韓麟還沒來得及接話,傅鄴的神情退卻了惆悵,凝重道:「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韓麟明白。
「當年8·23失竊的文物,讓鄭天承和他的團夥大賺一筆,逃亡海外後很快開始了洗錢的營生,但他畢竟是考古出生,距離專業性犯罪還差很遠,只是為了針對我籌謀了三年,省博失竊案是他最後一次作案,他已經想好了退路,即使劉陽不死,他也會在遠隔重洋的地方操控這一切。」
傅鄴掛笑:「換句話說,他的犯罪動機就是為了毀了我。」
韓麟只知道鄭天承當年犯罪的行徑,並不知道前因後果,他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這一切?」
傅鄴笑了笑:「當然可以,因為我有件大事交給你去辦。」
韓麟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心裡頓時感覺不好。果然傅鄴換了個表情開始講訴過往。
作者有話說:
到反擊的時候了,也不會有什麼虐點,時刻抬頭看我簡介「我是個心軟的人」
第54章 反擊
「我們的過節源自於高一,他喜歡劉陽,而劉陽喜歡我。但這並沒有讓我們產生矛盾,反而在一些課外活動裡,我們合作都很愉快。如果不是後來我是同性戀的身份被他發現,他不會這麼恨我。高二寒假,他找到我,把我買激素藥看病時的病例拿給我,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我當時很害怕,一個勁兒的否認,但畢竟病例報告不會騙人。我們吵了一架,我罵他隨便侵犯別人隱私,他罵我變態。但後來,我和劉陽越走越近,我的確在利用她的喜歡達到我卑鄙的目的,這徹底激怒了鄭天承。他不止一次地警告過我,再不遠離劉陽,他會把我的一切公佈出來。我沒理會,他把我的病例拿給了劉陽,意料之外的是,劉陽當著他的面撕了那張紙,罵他手段齷齪,偷窺同學隱私。鄭天承一氣之下把之前存的病例照片發到了學校的表白牆。這件事我沒出面,是劉陽,啟明他們澄清並且指出幕後的人就是鄭天承。從那以後,鄭天承在劉陽心裡成了個會偷竊,會陷害,會窺探別人隱私的瘋子,而且周圍的學生也開始孤立他,學生時代,秘密大過一切,誰都怕這個人哪天把自己的秘密也公之於眾。大概是從那個時候,我在他心底成了敵人,毀了他本該美好的高中時光。高三他轉學了。」
「轉學之後,和你還是報考了同一所大學?」韓麟問。
傅鄴點頭:「報志願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要讀b大的考古,劉陽順利出國了,他是那一年的文科狀元。大學的時候,我們針鋒相對的事不少,表白牆上經常有女生和我告白,後來這些女生都會成為他的女朋友,被他哄騙上床,玩玩之後就甩了。我為了這事找過他,他卻說,要當我一輩子的影子,永遠在暗處盯著我。沒過幾天,學校接到舉報,把他聊騷女學生的聊天記錄,影片,語音公開,他被開除學籍,留校察看了。」
韓麟眨著眼睛:「他不會把這事兒怪到你頭上吧?」
「時間點很巧,就是告訴我警告他別做太過分之後的幾天,而且那些女生多多少少喜歡我,我想蒐集他的罪證並不難,他完全有理由和立場懷疑我。我們那時候已經勢成水火,我沒有解釋。但這也直接導致我們的從敵人成了仇人,不死不休的報復從那時候開始了。三年讀研,鄭天承淡出了我的世界,但劉陽回來了,我想這催化了他對我的仇恨,劉陽從始至終堅定的選擇讓他越來越瘋魔。我和劉陽一起入警,我被分到了文偵支隊,在我覺得自己終於擺脫了另類標籤開始施展才華的時候,鄭天承等待這個機會也等了很多年。」
韓麟嘆了口氣,後來的事他都知道也參與了,如果不是劉陽,傅鄴人不死,心也得死,是劉陽換回了他一路扶搖的光明未來。這些年,鄭天承依然是一個影子,傅鄴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