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屬於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他從小到大胡謅慣了,扯謊的本事張嘴就來,卻忘了眼前這個人是警察,還是這個行業裡優秀的刑警。
他軟著聲音說:「哎呀,我去外面吃的嘛!」
傅鄴笑意更深了:「江然,說謊鼻子可是會變長的。」
江然粘在他身上,直接伸著舌頭去舔傅鄴的耳垂,熱氣吹進他的耳朵裡:「舌頭也會變長。」
傅鄴笑著把他壓緊身前,倆人抱著又親又嘬地鬧騰了一會兒,傅鄴才抽身離開去洗澡。江然拿著單詞書遮著臉在大床上滾來滾去,這個時候他體會到床大的好處,怎麼撒歡打滾都掉不下去。
每次和傅鄴親完之後,江然就像渾身浸泡在糖罐子裡,嘴角翹起,有無數宣洩不完的喜悅。
傅鄴這些天晝夜顛倒,回來之後是帶著一身疲累,之前他都住在單位,不管能不能休息好,他都不想回這個空蕩蕩的家。但現在好像不管他多忙,總想回來看看家裡的人。
江然也一樣,等他回家,像盼望著晴夜裡的月朗星稀,只要不是烏雲籠罩,一定會等到。
傅鄴剛躺下,江然就蹭了過來。傅鄴皺起眉頭:「還要?」
江然連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那睡覺。」傅鄴轉了個身。
江然卻摟著他說:「鄴哥,這週末,你去那個沁華的文物展嗎?」
傅鄴睜開了眼睛,溫暖的光線下,顯得十分的冷,劉欽他們沒和他提,但他也看到了新聞,不是憤怒,是不值。
江然繼續說:「鄴哥,要不我們去看看,那畢竟是……,我不太懂華菱姐他們說的彎彎繞繞,但我覺得能展出來,蘇叔叔一定能看到。雖然遲到了五年,可他大概也等了五年,有時候事情可以不那麼複雜,不管展不展出,英雄的靈魂都承載其中,被人觀瞻。」
傅鄴在他慢語輕言裡,漸漸釋懷了。正如江然所說,看待事情可以不加陰謀。
傅鄴眼神緩和下來,回身抱著江然,和他解釋:「當年因為是上頭決策的失誤,導致在文物在出土過程中失竊。那是師父帶我辦的第一件文物盜竊案,他打算教我很多東西,最後用命換回來的國寶,卻因為要為上面遮羞,連提都不敢提。因為搭進去一條人命,他們更愧疚了,但即使這樣,也不會承認錯誤,發號施令的人怎麼可能有錯呢?師父的追悼會很簡單,只是沒想到五年後這批文物要以這種方式展出,我介意的不是展覽與否,是那些人色厲內荏的虛偽寒了所有人的心。不過你說的對,何必計較,師父能看得到,我們活著的人當他的眼睛。」
江然小心翼翼地問:「鄴哥,那如果你有時間,你想去看看嗎?」
傅鄴在這個問題裡,忽然有種鼻酸的衝動,他想起了太多的事。尤其是蘇明智給他打的那通被他錯過的電話,他追回的文物流傳了千百年,可惜天人永隔原來只需要一通電話的時間。
他當然想去。
作者有話說:
還有9章完結,倆人現在是處於一個不戳破的戀愛狀態,江然現在完全是上頭的階段,當然不計較身份,後面的心態會有所變化,老傅也會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第50章 淋雨
傅鄴最後還是沒有回答。專案接近尾聲,他實在忙得走不開,這夜之後,他再沒回過家。
到了週五晚上,江然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知道傅鄴的心思,知道那天晚上沒有回答意味著回答了一切。
他心頭微動,想起傅鄃的話,如果承諾沒有用,那行動呢?
想到這裡,江然半夜爬起來收拾東西,他打算自己替他去看一看。因為是臨時起意,他想買第二天去沁華的火車票,一進去居然都售磬了。
江然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