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聞到了車內令他作嘔的冷油味兒,雙腿已經被他搓洗出血絲,直到他猛一用力小腿被他劃搓出血來,他才停下,在一陣刺痛之中絕望地靠在牆上。
傅鄴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凌晨三點,陽臺吹進來的風也有了冷意。他起身去敲浴室門,沒有回答。
「江然?還沒洗完嗎?水要冷了。」傅鄴站在門口,表情凝重起來,「江然?」他又喊了兩聲,緊急按鈕無人應答,直接推門進去。
浴室裡,江然蹲縮在角落裡,頭頂上的花灑已經流的是冷水,地上的水裡帶著猩紅。傅鄴急忙過去把開關關掉,去抱地上的人。
江然滿臉是水,他很平靜地推開傅鄴:「有些髒,我再洗洗。」
傅鄴不確定他是不是犯病了,他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好:「夏天身上汗多,多洗一會兒沒事兒,但現在已經很乾淨了,我們先出去,我看看你的腿。」
江然蹲著打顫,兩條小腿零星的擦傷已經不流血了。傅鄴把他抱起來,抱回了自己的臥室。江然並沒有發病,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的腿被那雙骯髒的手碰過,難受而已。
傅鄴給他赤裸的身體蓋上薄毯,只露出受傷的小腿,去拿藥箱的間隙,江然聞到枕被上熟悉的氣味,他拉了拉被子,瘋狂地攫取令他沉醉又上癮的味道。
等傅鄴回來,江然的表情已經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他和傅鄴解釋:「他碰我腿了,我洗洗,洗乾淨就好了,你別擔心。」
傅鄴小心翼翼地替他塗抹著藥膏。受害人自我懲罰,自我厭惡,他見過太多了,他總能輕易地告訴對方,學會遺忘。可輪到江然的時候,他居然找不出貼切的理由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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