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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有噼裡啪啦聲響從窗戶那裡傳來。
下雨了。
蘇夏不記得是 氣焰囂張的婆婆
門開啟,蘇夏看到田箐樺站在門口,穿戴整齊,且考究,妝容雅緻,和沈穆鋅一個形狀的眼角吊著,投過來的眼神像刀子。
她沒失憶,如果沒想錯,田箐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是因為昨晚自己出現在一樓走廊的事。
對方不會把話挑明,直接問她是不是有聽到什麼,但一定會想法子給她不痛快。
田箐樺的眼神裡有著嫌棄,“你這身穿的是什麼?”
蘇夏低頭一看,她的身上是一套純棉的淺灰色t恤和運動褲,中規中矩,並沒有不妥。
“睡覺穿的,等會兒會換掉。”
臉色不見好轉,田箐樺的柳葉眉一蹙,挑剔道,“你還沒有刷牙洗臉?”
蘇夏理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媽,現在才五點多,我剛起來。”
田箐樺的語氣厲色,“你在跟我頂嘴?”
蘇夏的眼角輕微一抽,這中年女人是更年期發作了嗎?
不對,應該是進入惡化狀態了。
“我馬上去刷牙洗臉。”
田箐樺卻不肯就此收場,“我的話還沒說完。”
將轉過去的身子再轉回來,面朝散發出上位者氣勢的中年女人,蘇夏微笑,沒淌進眼底,“那您說。”
田箐樺陰陽怪氣,“和長輩說話的時候,衣衫不整,頭髮沒梳,臉沒洗,這就是蘇家的教養?”
“你這個樣子,我還能有心情跟你說話?”
所以你究竟想怎麼著?蘇夏的兩片唇一抿,想罵髒話了。
本身性子的關係,她沒罵出口,在心裡過癮,“媽,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讓您不滿意?”
笑了一聲,田箐樺糾正,盡是刻薄,“是所有地方。”
蘇夏不說話了。
雖沒到婆媳最惡劣的局面,也已經夠僵硬了。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婆婆是老虎,兒媳就只能披上羊皮,裝成一隻羊,食草,溫順,不能讓婆婆從自己身上感受到一點攻擊性。
否則就是永無安寧之日。
蘇夏感到煩躁。
田箐樺搖頭說,“我真是不明白,肆兒怎麼就看上你了。”
蘇夏沒有表情,“我也想知道。”
與其說她迫不及待想要沈肆好起來,是為了擺脫詭異的處境,不如說是她想知道一個答案。
為什麼是她。
無論答案是什麼,到那時候她的心態是否有所改變,蘇夏都會指著沈肆的鼻子罵一頓。
田箐樺發現蘇夏竟然在走神,她的語氣更差了,“我不管你父親當初是怎麼跟你溝通的,別忘了,這裡是沈家,不是蘇家,記住,別把從家裡養出來的毛病帶到這裡。”
蘇夏盯著田箐樺背後的畫,不知道畫的是什麼,顏色疊了好幾層,髒不拉機的,有點噁心。
卻在這時,房裡的沈肆醒了,他喊著蘇夏的名字,聲音裡透著焦急。
田箐樺收了收臉色,若無其事道,“去看看肆兒。”
蘇夏沒動,短暫的兩秒時間,她的心裡跑出來一個瘋子,想不顧一切的沖田箐樺又吼又叫,用從未講過的最粗俗的話說,“你特麼以為我稀罕做沈家的兒媳婦嗎?”
誰知那個瘋子來不及歇斯底里,來一場即興表演,就被她的理智壓趴下了,再也不能興風作浪。
她一個字都沒回,反手帶上門。
在蘇夏那裡發了一通火,田箐樺下樓,看到老爺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剛才是盛氣凌人的婆婆,氣焰囂張,現在是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