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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思緒,蘇夏開了床頭燈,儘管沈肆是面癱臉,總是面無表情,她還是不放棄觀察的念頭。
似乎這樣會更加冷靜一點。
將垂下來的長髮撥到肩後,蘇夏撐著頭說,“沈穆鋅沒對我動手動腳,就是說了一些話。”
這跟之前的一些舉動相比,可怕程度竟然減弱了。
對比果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她垂了垂眼,“沈肆,我懷疑我小時候見過沈穆鋅。”
沈肆不語。
蘇夏呼一口氣,留意男人的神色,“不過好像記不太清了。”
她的眼中湧出一抹回憶的色彩,“我小時候在南佳醫院待過,自閉症,跟你一樣。”
“但是在醫院的事我想不起來了,很模糊。”蘇夏蹙眉,“我想問問他,有關我忘記的那些事。”
沈肆開口,“過去了。”
不清楚是對蘇夏說的,還是在告訴自己,那段和世界剝離的弧度已經成為過去。
“我知道。”蘇夏說,“我也分的清。”
“可是,有件事一直困擾著我,弄明白了,就能放下。”
她眨眼,“都說完了,沒有別的了。”
沈肆掀了掀眼皮,眸光深沉。
蘇夏拍拍沈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親了親,“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嗯?”
沈肆喚她,“蘇夏。”
蘇夏認真傾聽。
“我們不要有誤會,不要吵架,不要分開。”沈肆凝視著他的女人,嗓音從喉嚨裡震出,低沉而富有磁性,“好不好?”
蘇夏的嘴角翹了翹,弧度盪開了,她嘟囔,“你如果不是冰山臉,我會更感動。”
沈肆的額角隱隱抽了抽。
她的眼角有淚光,他看見了,不自禁的抬手抹去,心口溫暖。
蘇夏哈欠連天,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好像遺漏了某個東西,但她很快被睡意席捲。
聽了一會兒女人悠長的呼吸聲,沈肆起身出去,他立在視窗,打火機叮一聲響,菸頭燃燒,氣味瀰漫。
上次嘗尼古丁的味道,是查到張佩,讓他心神不寧。
這次也是。
沈肆吐出一團白霧,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身,抽了兩口之後,便將燃到一半的煙掐滅。
他吹了會兒風,直至身上的煙味散去,才轉身回房。
第二天,蘇夏去劇團,陳放來找她,“昨天你把手機落桌上了。”
蘇夏這才想起來,“謝謝。”
陳放笑說,“先宣告,我沒開啟過。”
蘇夏也笑,“開啟了也沒事。”她的手機裡沒,甚至沒什麼個人的東西。
照片全是美食,通訊錄和微信都是同事。
蘇夏有定時清理的習慣,和沈肆的聊天記錄早刪了。
跟沉放聊了幾句,蘇夏剛坐下來,給手機弄上充電器,手機就響了,是楚成遠打來的。
“小夏,別忘了這個月二十號跟沈肆來參加舅舅舅媽的婚禮啊。”
蘇夏一愣,不是說分了嗎?“舅舅,是陳玉舅媽?”
“不然呢?”楚成遠在那頭翻白眼,“你舅舅雖然寶刀未老,也不至於那麼折騰。”
蘇夏抽嘴。
前段時間,舅舅跟她哭訴,說是準舅媽一聽夢想中的婚禮不能實現了,就和他鬧,最後倆人分開了。
突然聽到他們這個月舉辦婚禮,蘇夏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高興。
“你說你,從小就這樣,什麼都不說。”楚城遠的語氣篤定,“他同意將那處私人產業給我們自由安排,用作婚禮現場,這事是你跟他說的吧。”
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