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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皺眉,“不會來。”
聽他那麼說,蘇夏就打著哈氣躺上去,她太困了,疲憊都在眉眼之間,藏都藏不住。
沈肆從手術室推出來,昏迷不醒的幾十個小時,她就沒合過眼。
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混著藥水味,蘇夏撐了撐眼皮,“不會壓到你吧?”
沈肆批准,“可以壓。”
蘇夏還是沒隨意,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懷裡。
沈肆讓蘇夏枕著自己的手臂,他沒了睡意,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去描摹眼皮底下,觸手可及的女人。
第一次見,她在舞臺上,翩翩飛舞,他在觀眾席,入了神。
之後,沈肆並沒有打擾,只是在偶爾想起那一抹白影時,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不懂,卻明白,那種感覺不太想跟別人分享。
沈肆從不會表達內心的情感,總是積壓著,一層又一層,連他都不知道有多深,多厚。
沒有人清楚,沈肆恢復後,面對智力變成孩子的那段記憶,和蘇夏相處的一幕幕,當時他的內心有多震驚。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蘇夏早已刻在他的心裡,即便是傻了,都不受影響。
如果不是愛,他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如果他不出事,就不會有後來,更不會有現在。
那他還是一個人,在孤獨中度過每一天,慢慢老去。
命運何其美妙。
沈肆撫|摸著蘇夏的臉,從眉骨到眼角,耳鬢,每一處都不放過。
指腹下的溫度暖暖的,他忍住想把她揉碎的衝動,背脊弓出一個弧度,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上午,艾倫出現在病房,馬丁靴上還有碎草和泥,他在馬場溜了兩圈過來的,意氣風發。
蘇夏出去透氣,艾倫的目光跟她到門口,才收回來。
他拉開椅子上坐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沈,我真羨慕你。”
沈肆翻著報紙。
艾倫大大咧咧的張開手腳,眼珠子亂動,從桌上的粉色水杯,零食,到女士的手錶,絲巾。
“沈,有沒有跟你妻子型別差不多的,給我介紹一個。”
沈肆冷淡道,“獨一無二。”
艾倫瞪眼,“真沒有?”
沈肆面癱著臉,“沒有。”
艾倫一臉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
他轉而咂嘴道,“沈,你這樣的,不懂風情,也沒風趣,冷冰冰的,我想不通,anl怎麼會喜歡你。”
anl?沈肆的語氣驟然冰寒,“明年的合作我會重新考慮。”
艾倫翻了個白眼。
沈肆面無表情,“管好自己。”
艾倫聳肩,“放心,你們那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我懂。”
“沈,和你父親新籤的合同,有幾點我不太滿意。”
艾倫拍拍沈肆的肩膀,沒多說,“總之,你回來就好了。”
沈肆翻著報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艾倫摸了摸下巴,“明年上半年,我會去你的家鄉,開拓新市場。”
他的神情期待,“荊城那麼大,美女一定很多。”
沈肆合上報紙。
走廊一角,蘇夏在跟白明明通電話。
白明明剛下課,鬧哄哄的,“程玉穗去德國出差了。”
蘇夏蹙了一下眉心,“今天?”
“昨天。”白明明哼哼,“說是出差,哪兒那麼巧,你們在德國,她剛好也去那裡。”
蘇夏透過玻璃窗看外面,若有所思。
“還有啊,”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