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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不出聲。
蘇夏的心裡七上八下,剛才她好像喊了沈穆鋅的名字,忘了有幾次,他應該是聽見了。
這個男人在生氣,只是習慣使然,沒表露出來。
她既冤枉,又委屈。
噩夢而已。
夢又不可以做選擇,由自己掌控。
蘇夏抿嘴,無意識的摳著手心。
氣氛有些壓抑。
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眼角,伴隨男人沒有溫度的嗓音,“夢到他了?”
蘇夏在沈肆懷裡點頭,她把手臂環在他的腰上,抓緊他的衣服,有些心悸。
眸色深了些許,戾氣掠過,沈肆沒再多問,只是低頭吻著他的妻子,在她的唇上輾|轉|碾|壓,反覆不止。
他的唇微涼,含著她,溫柔的不像話,彷彿有一種魔力。
蘇夏的身子軟下來,不安漸漸消失,所有的思緒都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熱意。
越來越熱。
好像身上的一點衣物都覺得悶。
蘇夏領口的扣子鬆開了,涼意覆蓋上面,沿著脖頸,鎖骨往下,她喘了兩口氣,卻還是熱。
沈肆把蘇夏抱到床上,俯身壓上去。
大床深陷下去,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蘇夏一開始還緊張,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只剩下攀附的力氣了。
她抬頭看著沈肆,眼睛裡溼漉漉的,全然不見平時的清冷。
沈肆的面部依舊嚴謹,冷峻,只是半闔的眼眸裡有一團火,正燃著,要為身下的女人粉身碎骨。
所有妨礙物都在濃情之下褪去,兩顆心臟捱到一起,在炙熱的溫度裡共舞。
蘇夏的腦子裡是空白的,沈肆叫她抬腿,她就抬,勾哪兒,怎麼勾,她照做,像是有一根滾燙的繩子,把她跟沈肆捆綁在一起,丟進火山,骨頭都受不了的快要融化時,又被扔進大海,浮浮沉沉。
半夜,夜涼如水,房內春意盎然。
“幾點了?”
“離天亮還早。”
後半夜,萬籟俱寂。
“幾……幾點了?”
“天快亮了。”
黎明的曙光姍姍來遲。
“唔……不要了……真的裝不下了……”
蘇夏睡到中午才醒,身上沒有汗溼的感覺,她不記得沈肆是什麼時候給她擦洗的,又為她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
臉上火燒,蘇夏拉開被子,把頭伸進去,又拿出來。
身下是乾的,昨晚的溼|透,滿溢彷彿都只是一個夢境。
在昨晚之前,蘇夏跟沈肆時常擁|吻,纏|綿,卻都沒有跨入最後一步。
真邁上去的那一刻,就像是他們共同開啟了一扇門,門外的世界美好。
蘇夏被身體的反應支配,沈肆也是,和他第一次吻她的唇一樣,不摻雜技巧,生澀又純粹。
前戲準備了很長時間,不清楚具體多久,蘇夏只知道自己整個人泡在水裡。
沈肆推進,她容納。
想象和現實總是存在差距。
蘇夏以為真的會是書上寫的那般,痛到不能自己,卻並沒有發生。
她只是覺得想流淚,不是難受。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滿滿的,快要盛不下。
思緒回籠,蘇夏抓著被子,餘光裡有一抹白光,她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愣住了。
半響,蘇夏記起來了。
是昨晚沈肆給她戴上去的,在他們結束第一輪過後,中場休息的時候。
那會兒房內的燈光暖黃,空氣裡瀰漫著汗水味,混合愛過的味道。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