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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自卑,覺得自己又醜又懦弱,不配站在高貴的她面前。
現在的他,有能力,也有條件,他不會再躲在後面了。
跑遠了,將木橋和樹林甩在身後,蘇夏的兩隻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
她的心跳的厲害,要往嗓子眼蹦。
崴到的那隻腳原本在沈肆的照料下好了許多,這一跑,疼痛又如潮湧。
蘇夏疼的眼眶都溼了。
老宅太大了,被茂林包圍,具備恐怖片的所有要求。
她有種窒息的感覺,越發的厭惡這裡。
“大少奶奶。”
背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蘇夏嚇的臉煞白,一動不敢動。
在知道是誰以後,她繃緊的神經末梢才有所鬆懈。
蘇夏膽子小,這幾個月多次被嚇,她快神經質了。
過來的王義的神色微妙,他留意到蘇夏不太對勁。
“沒事吧?”
蘇夏直起身子,“沒事。”
王義說,“大少奶奶,你沒回去,大少爺然後我來看看。”
蘇夏擦擦額頭,“我這就回去。”
她忍著痛回去,一張瓜子臉上佈滿細汗,沒有半點血色。
沈肆問道,“找到了?”
蘇夏搖頭,想起他看不見,便開了口,聲響悶悶的,“沒有。”
沈肆沉默。
蘇夏也沒說話。
沈肆忽然伸手,摸到蘇夏的右耳,取下了上面的耳釘,“王義,扔湖裡。”
王義詫異的接住,照做。
蘇夏摳著手指甲,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那麼確定。
老爺子的喊聲打破沉寂的氛圍,“小夏,肆兒,過來陪爺爺下棋。”
蘇夏會下棋,蘇長洺手把手的教過,但她心不在焉,連棋子都拿錯了。
老爺子,“肆兒,你是不是有欺負小夏?”
蘇夏無意識的扭頭,男人的面部沒有情緒波動,他的兩片薄唇抿的很直,鋒利的讓人心生膽怯。
孫子又悶了,老爺子敲敲柺杖,“爺爺問你話呢!”
沈肆摸著桌子,“王義。”
門口的王義聞聲過去,“大少爺。”
沈肆說,“水。”
王義立馬去倒,他偷瞥了一眼蘇夏,平時大少爺只依賴對方,他跟週三想表達一下忠心,都沒近身的機會。
現在這是……鬧彆扭了?
蘇夏這下子確定了,男人心思敏銳,是察覺出了什麼,刻意疏遠。
是在發脾氣,又或許是怪她的隱瞞。
她的心裡委屈。
這件事她自己都理不清,要怎麼說出口?
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裡,蘇夏揉了一下眼睛,“爺爺,我不舒服,想先上樓躺會兒。”
老爺子抬頭,“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蘇夏的聲音裡沒有異樣,“腳有點疼。”
老爺子知道小孫媳婦崴了腳,聽完神情一凝,“那趕緊去躺著吧。”
他拿柺杖打一下孫子的小腿,不輕不重,夠提醒了,“肆兒,你陪小夏回房間。”
沈肆尚未開口,蘇夏在他之前說,“不用了。”
她倔強的扶著樓梯扶手,獨自上了樓。
老爺子問孫子,“吵架了?”
沈肆面對著樓梯方向,聽著耳邊的腳步聲,漸漸的聽不到了。
把棋子收起來,老爺子說,“兩個人在一起,要多溝通。”
“你等她說,她等你說,結果誰都沒說,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
沈肆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