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艾倫跳過碎玻璃,蹦到程玉穗身邊,“lvy,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從來沒見過沈那樣,好奇。
程玉穗臉上的妝全花了,她抹掉眼淚,往外面走。
艾倫抓抓頭髮,跟在她後面,“沈明顯就不喜歡你,男人多的是,換個就是了,為什麼非要死皮賴臉?”
這個詞是他剛學會的,應該是那麼用。
程玉穗吼他,“你懂什麼?”
她再堅強,也是女孩子,不是真的沒辦法,又何必將自己的尊嚴全部踩在腳下,一次次的往上湊。
程玉穗不是不知道沈肆的厭惡,可她就是不死心。
她僥倖的抓住沈肆悶葫蘆的性子,不會溝通,也不會表達情感,長久下去,對方和蘇夏之間的矛盾一定會有。
程玉穗以為可以等到那一天,這樣她就有機會踏足。
因為這世上,除了沈肆,其他男人在她眼裡,都一無是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把她的眼光推向一個可怕的高度,她連可以將就的男人都找不到了。
換下拖鞋,程玉穗踩著高跟鞋出去,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女人果真都愛哭。”艾倫搭上她的肩膀,“喝一杯?”
程玉穗冷冷的說,“拿開。”
艾倫聳肩,“那我可就走了啊。”
他把手放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慢慢悠悠,左右擺動,“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酒吧,駕車二十分鐘就能到,據說那裡的調酒師調出的雞尾酒非常棒。”
等了不到一分鐘,艾倫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他將車鑰匙在指尖上一轉,露出英俊的笑容,“讓我們共同度過一個美好的下午!”
察覺到一絲異常,蘇夏從沈肆懷裡抬頭,她聽不清電話裡說的什麼,眼前只有他繃緊的面部輪廓。
蘇夏不出聲,直到沈肆結束通話,她半撐起身子,仰視變成平視。
沈肆將手機拿開,手掌貼上蘇夏的後背,摸著她的脊骨線條,面上沒有情緒波動。
倆人都沒有說話。
蘇夏不指望從男人的冰山臉上看出什麼,那通電話好像是王義打的,絕不會是閒來無事。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出口。
總覺得是沈家內部的事情,水太深,又混濁,她參透不了。
不懂就不自作聰明,這是蘇夏的原則,她也怕自己成為別人拿來壓制沈肆的物件。
蘇夏抓抓蓬亂的長髮,掀開被子下床,腰上的手不鬆,又把她帶回了被窩。
“我要起來了。”
男人不答,親著她的肩膀,還咬。
蘇夏的視線從天古板的吊燈移開,停在男人刀削的側臉上,她的氣息漸漸變的紊亂。
睡衣帶子掉下來,涼意侵|入,覆蓋她的胸前,反覆流連,蘇夏的身子輕微顫慄。
下一刻,有溫熱取代涼意,分不清是疼,還是什麼。
抬起頭,沈肆捧著蘇夏的臉,壓上她的唇,認真且投入。
蘇夏來不及豎起防護牆,就已經潰不成軍。
下床的時候,是一個半小時後。
夫妻倆洗漱又用去不少時間,蘇夏給沈肆刮鬍子,那電動刮鬍刀不好用,她有幾次差點失手。
下巴清爽了,沈肆積極的給蘇夏梳頭髮,編辮子。
蘇夏的頭髮多數時候是披散的,偶爾紮起來,極少全部編到一起。
她有點不適應,卻不願意掃了男人的興致。
鏡子裡,男人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烏黑的髮間,細心的為蘇夏留下一縷碎髮,垂在耳邊。
他認真理了理,將幾根頑皮的髮絲攏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