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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鋅的唇角扯了扯,“看著我。”
蘇夏抬頭。
沈穆鋅的上半身微微傾斜,靠向面前的女人,目光所及之處,是她精細如畫的眉目,他輕笑一聲,滿是嘆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這是第一次,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蘇夏直視沈穆鋅,一聲不吭。
沈穆鋅看進她的眼底,又挪開了,越往深處看,他就越難受,因為那裡面沒有一絲情感起伏。
車喇叭聲從左往右,異常尖銳。
蘇夏的臉微仰,脖子線條優美,她就那麼看著沈穆鋅。
被那樣注視,沈穆鋅的心神漸漸的凌|亂,自卑感不受控制的從某個角落翻湧而出,發狂般席捲上來,他偏開頭,如她所願。
蘇夏看見那塊印記,呼吸整個亂成一團。
他怎麼不說?要不是她無意間發現,都不知道在更早的時候,他們就見過了。
或許是沈穆鋅忘了。
蘇夏剛要說話,問沈穆鋅有關南佳醫院的事,她的雙眼忽然一睜,又猛地睜大,不對。
這麼想著,她也說了出來。
無人知道沈穆鋅此刻的心情,他在竭力讓自己不露出異樣,“你說什麼?”
怎麼會不對,不可能不對,每個細節都是從照片上覆制下來的,不會有偏差。
蘇夏搖頭,一個人自言自語,“不是這樣的……”
應該更紅,她記得,那印記就像是一團血,想著就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手臂被拽住,蘇夏被沈穆鋅強行拉過去,她的眼神還是迷茫而困惑的,口中不停的喃喃著什麼。
沈穆鋅的呼吸粗重,眼中的陰冷以可怕的速度加重。
與此同時,他勒著蘇夏細白的手腕,力道也在一點點增加,指尖泛著白,彰顯著他失控的情緒。
“把話說清楚。”
蘇夏似是才回過神來,他大力掙扎,反而得到更大的鉗制,“沈穆鋅,你鬆手!”
沈穆鋅的聲音輕柔,怕嚇到她,“蘇夏,你告訴我,什麼不對?”
蘇夏笑了笑,像是嘲笑自己愚笨,又似是慶幸,還好及時發現,沒有一錯到底,“我以為你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是我認錯了。”
原來螞蚱和印記都只是單純的巧合,她發自肺腑的感到輕鬆,無論如何,那個模糊的身影不是沈穆鋅。
半響,沈穆鋅從喉嚨裡發出倆個字,似笑非笑,“是嗎?”
從上往下投的路燈溫柔,他扭曲的神情都被那層光鋪蓋,費盡心思,到頭來卻只聽到一句認錯了。
老天爺是在捉弄誰?
蘇夏知道答案,就不想再跟沈穆鋅接觸片刻。
沈穆鋅偏執的不放手。
下一刻,一條手臂突然伸過來,將沈穆鋅的手按住,也沒有什麼幅度較大的動作,他就被那股力道推開,身子踉蹌了一下,背部撞到停在後面的一輛大眾,車身震了震,可見來人的力量有多大。
蘇夏被牽著,不是對著沈穆鋅的反抗和掙扎,她很乖順,像個小女人,找到安全感,毫不猶豫地深陷進去。
沈穆鋅的眉頭緊鎖,嗓音裡沒有溫度,“問完了?”
蘇夏點頭,“嗯。”
沈肆帶蘇夏回咖啡廳,他的下顎繃緊,氣息駭人,從頭到尾都沒看沈穆鋅一眼,也沒說隻字片語,不屑,無視,同樣也是冷漠到了極致。
咖啡剛端上桌,杯子精美,蘇夏喝一口,巧克力味率先佔據味蕾,之後是淡淡的酸醇。
兩種味道不停地相互碰|撞,融|合,充斥整個口腔,讓人聯想到愛情,既美好,又摻雜痛苦,總是那麼衝突。
她透過玻璃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