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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也禮貌的回應,比沈肆還高,快兩米了,她需要仰著脖子才行。
艾倫抓後腦勺,用蹩腳的中文說,“你真漂亮。”
那眼神,好像看見了寶石一樣。
蘇夏笑了笑,沒在意,她的一顆心都系在診室裡面。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沈肆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蘇夏立刻進去。
沈肆讓蘇夏跟自己一起聽結果,艾倫也跟進去了。
他拍拍沈肆的肩膀,兩人交談了幾句,適可而止,畢竟現在不是敘舊的最佳時機。
費蘭克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電腦裡的結果,說出自己的想法,並表示,沈肆的情況恢復的不錯,可以進行手術。
蘇夏聽的懂德語,她問出最想知道的,“成功率是多少?”
費蘭克說,“百分之五十。”
蘇夏捏了捏手心,她知道手術都會存在風險,沒有例外。
五十是比較常出現的機率。
她還是害怕。
可如果不做手術,血塊壓迫著神經,對沈肆很危險。
蘇夏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說話,卻有讓人屏息的氣勢。
艾倫靠著門,“沈?”
沈肆摸著蘇夏的手,將她的小拳頭鬆開。
他沒開口,其他人都在等。
片刻時間,費蘭克問,“沈,你的決定是?”
沈肆昂首。
費蘭克摘下眼鏡,意料之中,“ok。”
手術定在三天後。
這時間對蘇夏來說,太匆忙了。
她來不及顧慮自己的情緒,就打電話回學校,申請調課,過程很順利,想必是沈肆的關係。
沈肆倒是不見任何反常,一有空就抱著蘇夏不撒手,這跟傻了的那段時間有點相似。
蘇夏問他,“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
按理說,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應該跟家裡說聲。
沈肆吻著她的髮絲,“爺爺知道。”
蘇夏沒再問,她不想去踩沈肆的底線,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個例外。
手術那天,蘇夏換了沈肆喜歡的白色長裙,戴上他為她挑選的一對藍水晶耳釘。
蘇夏在用這樣的方式讓沈肆知道,他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這是一種溫柔的壓力。
沈肆要挺過這一關,因為蘇夏在等,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一輩子那麼長。
艾倫看呆了,語無倫次,德語跟中文全往外蹦,誇張的揮動雙臂,表達讚美,連仙氣都出來了。
蘇夏僵笑。
看不下去的費蘭克提醒兒子,“那是沈的妻子。”
“我知道。”艾倫聳聳肩,“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美的東西。”
費蘭克給了他一個白眼,去準備了。
上次沈肆進手術室,田箐樺不允許蘇夏靠近,這次是她目送他被推進去的。
沈肆做手術,只告訴了爺爺,沈家其他人並不知情。
蘇夏啃著指甲,王義之前跟她說過,能信任的只有她。
沈肆也那樣嗎?
耳邊有聲音,在這時候異常煩躁,蘇夏一擊冷眼過去。
艾倫閉上嘴巴。
等待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如果可以,蘇夏寧願位置交換。
不清楚是幾小時,手術室的門推開了。
蘇夏看到出來的德國中年人笑著對她點頭,她也笑了一下。
那個動作像是要了她全身的力氣,她靠著牆壁,有點虛脫。
費蘭克說甦醒的時間未知,要看沈肆的自身吸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