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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江月年的嘴一直沒停,說到這裡時,語氣下意識愉快許多:“這棟房子裡不止我一個人哦。他們出門不在家,等稍微晚一點的時候會陸續回來。”
聽見這番話的瞬間,姜池行走中的身形隨之頓了頓。
他的雙腿鮮少接受鍛鍊,本來就沒有太大力氣,這會兒動作一僵,居然連帶著腳踝也軟綿綿地顫抖一下——
然後重心不穩,整個人朝著一邊徑直倒去。
正好是江月年所在的方向。
這是個不合時宜的撲倒動作。
姜池身材修長,雖然單薄瘦削,卻也足以在江月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她順著力道向後摔倒。
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等她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姜池用手撐住身體,因此並沒有直接壓在她身上,而是堪堪隔開了一點點距離,不超過十五厘米。
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是,江月年本以為自己的後腦勺會在劇烈撞擊下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她都已經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卻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好像一點也不疼。
相反,是有股軟軟的觸感,正好護住她的整個後腦勺。
不、不會吧。
江月年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心臟狠狠撞在胸腔。
所以這是,姜池在千鈞一髮的剎那伸出右手……墊在她腦袋後面的位置,以此來減弱疼痛?
就像他們頭一回見面的時候,江月年對他做的那樣。
彼時姜池的驚詫毫不掩飾,就差把“你是笨蛋才會這樣做嗎”寫在臉上,恐怕連他也不會想到,在那之後,自己居然會下意識地同樣做出這個動作。
那一定很疼,他是怎樣做到一聲不吭又面不改色的?
少年剛沐浴過的香氣充斥鼻尖,江月年指尖微微一動。
姜池的膝蓋壓在她腿上,帶來有些硌人的痛。兩人的目光近在咫尺地交匯碰撞,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淺淺的呼吸,悠悠繾綣在她臉頰邊緣。
“抱、抱歉。”
她被姜池的反應驚得有點懵:“是不是很疼?我馬上——”
她馬上就起來。
然而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另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驟然打斷。江月年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聽見大門鑰匙轉動的聲響。
只需要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就隱隱約約地意識到,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但她顯然還是太年輕了。
當江月年猜想著門外的人究竟是封越還是謝清和,那扇門應聲而開,逆著陽光看去……
居然有足足三個人的影子。
江月年:……?
等、等等!
劇情不應該是這種樣子吧!好歹稍微給她一點緩衝的時間啊!一下子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什麼的——
總感覺解釋起來會特別特別麻煩啊喂!
總而言之。
當封越從寵物醫院裡接回雪球、帶著龍先生陸沉來家裡做客時,剛開啟家門,就看見了一幅開幕暴擊的場面。
江月年被陌生少年按倒在地,兩人的距離無比貼近。那少年人聽見開門的聲音,冷冷地偏過視線與他們對視,湛藍色瞳孔裡滿是顯而易見的敵意,以及被打擾後的不耐煩。
鳩佔鵲巢,居然還表現得這麼理所當然。
糟糕。
他們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剛好打擾了他們?
封越像是見到了某種不該看的東西,紅著臉垂下眼睫。
陸沉眸光微黯,挑釁般地朝姜池挑了挑眉。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謝清和笑容凝固,一把捏碎了手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