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喘,四爪在地上使勁玩命的刨。
段虎都被它這模樣給整笑了,俯身把它脖子上的狗鏈直接撤了。
其實不拴它也不亂跑。
擱李守財家也是到了夜裡才拴它。
至於是為啥拴的呢,原因賊有意思。
是因為要是不拴著大黑,李守財夜裡去茅廁的話容易被它跟屁股後頭... ...
最開始的時候李守財就不拴,他大半夜出去上茅房,大黑就跟著。
李守財還尋思,他家黑兒真好。
他單獨出去拉個屎都不放心。
沒成想等李守財蹲茅房以後,不經意間就甩了甩草紙。
大黑當時就激動了,還以為李守財是要跟它玩兒撕紙遊戲呢,直接一個猛子就竄上去了。
李守財那是個啥體格兒?
還沒來得及喊呢,一腿就叉糞坑裡去了。
當天晚上,守財姥兒強忍著滿院子的糞臭味,給一人一狗都趕到院子旮旯,整了好幾桶的胰子水,連潑帶衝了好幾個來回。
才勉強叫他倆回去歇著。
段虎倚在灶房門口,邊瞅著大黑啃骨頭邊給季春花講這個笑話兒,給季春花笑得肚子都疼得慌。
結果等大黑啃完骨頭,她就莫名有點樂不出來了。
季春花圍著大黑轉來轉去,撓撓臉蛋子,“壞了,我咋還突然覺得你身上好像有點臭臭的啦?”
“... ...不行不行。”
段虎說叫大黑跟他們回後院睡去,就把它擱外屋,不讓它進屋。
季春花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她尋思夜裡怪冷的,擱裡屋地上睡也行。
可是吧,她忍不住想,萬一大黑一激動,竄上炕了咋整。
萬一... ...萬一它這幾天剛巧去茅房踩過粑粑咋整!
季春花不敢想了,她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去後院灶房燒水了。
等到段虎牽著大黑回後院的時候還納悶呢,皺眉道:“這老晚的了你燒水做啥?”
“明個還得早起呢,差不多洗漱洗漱得了。”
“... ...我,我不是給咱倆洗。”季春花吭哧道:“我,我想給大黑洗澡。”
“?!”段虎更不理解,“你給它洗個屁的澡?!”
“你他孃的,艹!...你都沒給老子燒過水,你為了給它洗澡燒水?!”
“我咋沒燒過嘛,之前也跟你一起燒過的嘛。”
季春花不服氣的反駁。
“那能一樣?”段虎橫眉立目道:“那不是咱倆一塊洗,一塊燒?”
“跟你單獨給它燒水,還伺候它洗澡能是一個意思?”
“... ...但,但我還是想給它洗洗。”
季春花也不知道為啥,剛才那個笑話就是在腦瓜裡來回來去的轉悠,她仰起臉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懇求:“你就叫我給它洗吧。”
“前兒不是剛替下個大毛巾你說舊了要扔嘛,剛好給它用用,完了咱再扔嘛!”
“... ...”段虎太陽穴突突狂跳,心一下就軟了。
可還是不痛快,咋尋思咋不痛快。
怎想這個時候,本來坐在他腿邊的大黑忽然動了動鼻子!
倆眼一亮!
然後咻地一下就衝進灶房,咵嚓一下就趴季春花腳邊了。
胰子!是胰子!
大黑樂意洗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