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明明是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瞅著她的時候卻總是面紅耳赤、目光躲閃,像是個純情又羞澀的愣頭青一般。
而且也是因為她太清楚這點,才會同時發覺到餘光對那個楊文珍的態度有多曖昧。
他對她變得自在了,可對楊文珍... ...卻扭捏了起來。
“最,最近豬場那邊的生意如何?這都快過年了,指定是可忙了吧?”
季琴臉色蒼白,卻盡力找話題。
可她也想不出別的,只能想出餘光的那個豬場。
餘光點點頭,語氣自然,“是,要過年了是忙。”
“每年都這樣。”
“... ...啊,是,是哈,呵呵。”
季琴有點接不下去話了,腳趾頭都在鞋裡瑟縮起來。
她上輩子就很討厭餘光的這個性子,好多時候說話就是你問啥他答啥,讓人根本就沒法兒往下接。
她訕訕一笑,內心倍感煎熬。
卻又不想放過這個好不容易碰到的機會。
須臾,腦中一閃。
季琴唰拉一下仰起頭,面含羞澀的道:“那個,是這樣的。”
“我想說,你不是經常去縣裡送貨嗎?”
“我最近想考察考察縣裡的夜校,但是總是坐著公交車往那邊跑... ...確實是有些麻煩。”
“就想問問,能不能搭一下你的車,方不方便。”
“... ...”餘光片刻沉默。
樸實方正的臉上恍然透出幾分疲憊和無力。
“季琴同志,”餘光哭笑不得,但仍保持禮貌,
“咱才嘮過快到過年了,我忙得很,別說是縣裡,再遠的地方可能都得去。”
“我都忙的四腳要朝天,有時候家都回不去得睡豬場,咋還能有精力跟你定時間捎你一程?”
“... ...還有,”餘光揉揉眉心,突然想說得直一些了。
他開口就道:“你還沒搞物件,往後也得繼續說親,咱倆一男一女... ...單獨去縣城?”
“你覺得這像話嗎?”
“這樣的話,對你的名聲也有影響吧。”
“!”季琴一下噎住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怎想盯著餘光的臉瞅半天,都沒瞧出他的半分動搖。
她忽然冒了火氣,因為上輩子的習慣面紅耳赤地脫口就喊:“那你跟楊文珍呢?!”
“她也沒搞物件,也沒結婚,你跟她總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不害怕造成啥不好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