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
說完,蔣大夫還嘆了口氣,“我就說麼,這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哪兒能真那麼親熱?”
“況且季家的情況咱都知道... ...哎,依我看吶,那個叫季春花的胖丫頭也是個可憐的。”
“眼下能嫁到段家去,也未必不好!”
……
季琴揣著消炎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覺得從心底往外直冒火星子。
燒得她倆眼眶都是脹的。
一進家門,她直奔著許麗屋裡衝進去,季大強跟許麗倆人正坐炕上說話。
許麗給季大強蓋了好幾床可厚的被,還在那絮叨,“誒呦,你是不知道啊,本來以為那麼多的錢都能落在手裡嘞,”
“沒想季春花那個肥貨竟然突然變賊了,寧死拼活的也得要走一半的錢。”
“老季啊,我就說這娃白養了吧,哼,擱咱家吃了多少年的乾糧,到末了兒成了個白眼狼子!”
季大強聽得也是眉頭緊鎖,怒氣上湧,忍不住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結果一抬頭就瞅見季琴了。
“琴琴,”季大強也聽說了,換親的事情竟然是季琴自己提起的。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語氣不悅道:“你過來,跟爸好好嘮嘮。”
“你到底是尋思啥呢?腦子讓水泡嘞?”
“我的閨女這麼俊,這麼優秀,咋還能搶著去嫁那個臭流氓!”
季琴本來就不痛快,心裡憋屈的要命。
一聽這話,又氣又不甘,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她把藥往炕上一扔,臉色漲紅道:“您別總一口一個臭流氓的叫著,”
“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兒了?”
“再說了,我那麼做全是為了咱家。您難道腦瓜跟我媽一樣不好使嗎?”
季琴每個字都咬得極重,聽起來急躁又懇切。
她指了指外頭,“就衝我哥的那個德行,您就是再幹多少苦大力,咱家也只能吃糠咽菜!”
“還有,您現在多大歲數了,又能幹幾年?”
季琴說的義憤填膺、胸有成竹,“段虎他是兇了些、粗俗了些,但他家現在賊有錢嘞,光是擺大席就擺了三天,”
“而且他現在還年輕的很,要是再打拼幾年,往後還不知道得多厲害!”
季琴雙目赤紅,攥緊雙拳,“我就是覺得這樣的人,我姐把握不住,去了也得挨欺負。”
“才想著我嫁過去... ...把他管好了、糾正好了不說,以後咱家還能有好日子過。”
“可我媽跟我哥,就沒一個頂用的,根本就幫不上我!”
季琴這一大串話說完,季大強被驚得一時啞口無言。
沒想房門被“嘭”地一聲踹開,將方才的話聽了個滿耳朵的季陽怒然闖進來,指著季琴就罵,“你他孃的快別擱這廢話了!”
“頂不頂用能咋?人家段虎根本就不稀得要你,偏偏你自己說的還有模有樣的!”
“季陽!怎麼跟你妹妹說話呢!”
季大強最疼的就是季琴,賊護犢子地抄起炕上的雞毛撣子,一把就朝著季陽扔過去,“至少你妹子知道為了家裡考慮,”
“你呢?”
“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知道跟你那幫狐朋狗友們瞎搞瞎混!”
“滾,給你老子我滾出去!看見你我就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