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的同胞們啊。”
段虎心不在焉的悶聲道:“我頭開始聽李守財說的時候就想好了,指定是得去。”
隨後他又坐下搓搓腦瓜,顯得有些頭痛,“就是今兒個又接個活,離我們現在那工地不遠。”
“不行我叫老沈在這頭兒盯著... ...嘶。”
他想起正事,便暫且顧不上跟季春花鬧脾氣。
剛硬兇野的臉透出幾分嚴謹冷肅,沉聲道:“等我過會兒去村委會扒頭瞅一眼吧。”
“完了再做打算。”
季春花越來越用力地揪衣角,心口怦怦狂跳。
她腦瓜也在嗡嗡作響,激動又緊張到渾身都開始發熱。
她聽出來了,段虎是發愁了。
而且他還說,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想好了是要支援的,要參與的!
季春花驀地閉上眼,極突兀地猛然站起。
胖乎乎的小手出了汗,仍然揪住衣角,很大聲地說:“我,我去!”
“村委會的說了,無論是男是女都行,所以我去!”
“段虎就專心做他的事情就好。”
“... ...啥?!”段虎還沒說話,孫巧雲頭一個不幹了。
“不行,那哪兒行?”
“咋能你去?”
她眉頭都快皺成個疙瘩,跟哄小孩兒似的拍拍季春花,“春花呀,你不用操心這些,就叫虎子先去問問。”
孫巧雲的語氣輕鬆又溫柔,可季春花也不知咋了,就莫名覺得有點委屈、有點憋得慌。
她心想為啥她就不用操心呢,她知道媽是為她好,怕她辛苦,可她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呀。
季春花不忍癟了癟嘴兒,腦瓜更熱,一時衝動便脫口而出:“就我去。”
“我今天已經跟婦聯的那個劉大姐報名嘞,段虎外頭還有正事要做的。”
“我也有胳膊有腿,沒問題的,不會累的。”
“... ...”
“... ...”
季春花語罷,屋內良久都沒有聲音。
靜到幾乎可聞針落地。
孫巧雲眉心仍然蹙得很深,卻也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她敏銳地聽出季春花語氣中的倔強,也察覺出了她有些不高興。
於是只得暫時沉默,然後就看自家兒子的反應。
孫巧雲調轉視線,只見段虎陰沉著一張臉,腮幫子都像死死地攢著股勁,足以見得他是在多用力地咬著後槽牙。
她輕嘆一聲,忽然起身,唇間掛著淡然的笑意,撫了撫季春花的背,“春花,你彆著急。”
“咱是一家子,啥事兒都能商量著辦。”
“媽知道你也是為這個家好,媽不傻。”
“你也要明白,媽跟虎子不樂意讓你去,只是因為不想讓你辛苦受累,媽不是跟你說了麼?”
“嫁到咱家,是來做奶奶的。”
“... ...可,可我真的不想做那種奶奶。”季春花實在壓不下心中酸澀,又感動又難受。
她不知道該咋形容這種滋味兒。
她正是知道媽跟段虎都疼自己,都不想讓自己受累,才會更難受。
她微微下落的眼睫顫抖著,磕磕絆絆地道:“我來咱家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幸福得我都有點害怕。”
“我... ...我有時候總會忍不住心虛,覺得我是真擔得起這麼大的福氣麼。”
“所以我就想,哪管是做飯收拾,我多做些也是好的。”
“我多做些,就證明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我真的不累,反而... ...反而只覺得踏實。”
說著說著,季春花眉心卻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