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春花一愣。
隨後小心翼翼地嘟囔了句:“但,但你最好還是瞅瞅有沒有滅吧... ...萬一你不小心把野草啥的點著嘞咋整?”
段虎臉更黑了,呼哧呼哧地粗喘,氣得連煙都乾脆不抽了。
他將手裡的洋火柴甩滅,跟煙一起反手飛出車窗,順便往外瞅了一眼——
他眉一挑,扭過頭來霸道又不屑地揚起下頜,“老子從來只把車停空地,地上除了沙子石子兒啥也沒。”
“不信你就瞪那倆大眼珠子瞅瞅去,那洋火兒早就滅了!”
“... ...你剛才不是又扒頭兒瞅了一眼嘛,那我就不下去嘞。你這車高,我身子笨重... ...爬上來就夠費勁的。”
季春花咧嘴兒一笑,天真又實誠地讚揚,“段虎,其實你可好嘞,”
“你都知道外頭啥也沒,還特地再確定一下呢!”
“啥,啥玩意兒?!”段虎腦瓜嗡嗡響,猛然避開視線看向擋風玻璃,大掌隱隱哆嗦著粗魯莽撞地去摸手剎——
撂下的。
他緊咬牙關,直接用力踩下油門。
小卡車“嗡”地一聲便絕塵向前。
季春花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啟動驚到,下意識地扒住車門。
段虎餘光瞧見了,漆黑瞳仁倏而劇烈收縮。
“咔嚓——”一下,又猛踩剎車。
“啊!”季春花一晃,再沒忍住叫出聲來。
她剛要說話,卻見段虎惡人先告狀似的開口就罵:“你他孃的腦瓜有屎?!”
“啊??”
“不知道坐車得系安全帶??”
季春花可憐兮兮地扒著車門,嘴兒一癟,“我,我就坐過那種拉雞鴨鵝的斗車,基本都坐後頭的鬥兒裡... ...哪裡有啥安,安全帶啊。”
她眼圈紅著看向段虎,絨絨的睫顫顫,“再說你不也沒系嘛... ...”
“你剛才要是繫了,我不就——”
“叭叭兒!老子看你再叭叭兒!”段虎直接爆炸,倆眼冒火衝著季春花就撲過來!
動作野蠻凶煞,如同餓虎撲食。
他大掌一伸驟然攥住她軟嘟嘟的下巴,迅猛俯首照她臉蛋兒上就是啃!
也顧不上輕重,啟著牙關以尖銳虎牙叼住她柔嫩的頰肉,粗啞低吼:“叭叭兒啊,你倒是接著叭叭兒啊?”
“嗯?”
季春花嘶一聲,難免覺得有點痛。
但還好,跟洞房那晚比這點痛真的算不上啥。
可除了痛,她還覺得又麻又癢。
... ...心裡怪怪的,身上也怪怪的。
就跟他吃她嘴兒的時候一樣怪。
是一種甜甜的,很舒服的,可又有些難受有些煎熬的陌生滋味兒。
季春花被他大半個身子壓著,緊緊抵住車門。
段虎一眯眼,騰開手越過她肩頭把車門鎖上了。
季春花藉著他手和嘴都略微退開的工夫,急忙閃身往旁邊縮,無措發問:“你到底是咋了呀?”
“我咋感覺從剛才開始你就有點奇怪呀!”
“... ...是因為方媒婆剛才誤會你欺負我的事兒嗎?”季春花眸底綿軟溼潤,認真又誠懇地安慰道:“你別不樂意,段虎。”
“我真的沒有,沒有覺得你那樣不好... ...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提起這件事,季春花瞬間想起剛才那無比丟人的一幕。
她閉著眼可大聲的跟方媒婆喊嘞,還嚷嚷著說她可稀罕他罵她兇她。
方媒婆心裡會不會偷偷尋思,她腦瓜有病呢?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