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也不值錢呀,我在季家又有過啥面子裡子嗎?”
“倒是你,往後還是不要亂說話嘞,他要不是霸道蠻橫,咋能有村霸那麼個稱號呢?”
“我這人窩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再來幾回我也管不了、護不住你的。”
季琴瞬間被噎住,因為季春花說的確實沒毛病,段虎擱村兒裡一直是橫著走。
昨天被他用豬蹄砍那事兒她也差點沒回過神,
原本還覺得段虎咋也是個老爺們兒,不能對女人動手呢,沒成想... ...他這方面還真是沒個下限。
不過,這樣的男人才更有挑戰性。
季琴暗自肯定,如果嫁給段虎的人是她,絕不會像季春花這個肥貨一般,她肯定都能給他改好,叫他跟餘光一樣事事都聽她的。
可季琴又恍然想起件事,就是今兒中午在衛生所兒的事。
她眼底藏著狐疑,試探道:“不對啊姐,我中午去衛生所兒給咱爸拿藥的時候碰到姐夫嘞,他也是給你拿藥去呢... ...”
想起段虎聽上去兇蠻霸道,實際卻滿是擔憂心切的那些話,季琴酸得直燒心,裝作調侃撞了一下季春花,“咋跟你妹子我也裝呢?”
“我要是沒聽見還真不知道,姐夫其實也挺會疼人兒的呢。”
“唔。”季春花顫顫睫,豐腴臉蛋難免泛出羞臊的紅,附和道:“是,你說的有理。”
“我也覺得這人不能哪兒哪兒都好。”
“他能稍微體諒我些已經夠不容易的嘞,不過是不叫我跟孃家往來嘛,那我就聽話,甭往來就是嘞!”
“... ...”季琴真沒想到季春花會這樣又繞回來堵她。
她覺得這肥貨現在就跟個黏黏糊糊的麵糰子似的,你要是想伸手打她一下兒,就得被黏得動都動不了。
“那,這... ...這... ...”季琴張嘴磕巴,半天也沒說出後話,眉頭皺成個大疙瘩,最後終於不得不搬出苦情戲,蹭蹭眼尾,“爸回來了你也不去瞅瞅他?”
“他都生病嘞,咳嗽的可厲害,不然我能去給他拿藥嗎?”
“?”
季春花顯得很納悶,瞪大綿柔雙眸滿面荒唐,“爸啥時候稀罕過我?”
“每次回來都得罵上我好久。”
“我是吃飽了撐的,回去上趕著讓他打我罵我嗎?”
“... ...不,不是這麼個理兒啊,”季琴腦門兒都急出汗,又開始撒嬌,“誒呦姐,你放心吧,有我在咋能叫他欺負你?”
“爸那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現在歲數大了就跟個老小孩兒似的,這不,打今兒一早就說要叫你回去——”
“我不回去。”
季春花“唰拉”一下收回手,往後撤了一步。
她埋著頭讓人看不清個悲喜,只淡聲陳述,“段虎說有事要忙,叫我必須得對我婆婆寸步不離的看著。”
“我婆婆腿腳不利索,我走了讓她自己在家,磕著碰著可咋整?”
“那我豈不是回家要被爸打,回來還要被段虎打!”
季春花泫然欲泣,賊冤地嗚咽,“那,那我豈不是太委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