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炸鍋,為了以防孫巧雲聽見動靜,還得壓著點。
便只得氣得一邊發抖,一邊摳他露在外面的黝黑皮肉,“撒開我!”
“你撒開我!”
“你走神兒也就算了,還吃我臉蛋兒,你,你真是個沒心肝—”
“啵兒—”段虎又親在她溼噠噠的眼尾。
“... ...”
季春花不吭聲了,開始專注用力逃脫。
段虎完全不受影響,親完她眼尾又親她眼皮,完了賊霸道地板著她臉兒親她嘴兒。
不像大多數的時候那麼兇野,反而深沉又溫柔。
緩慢又用力。
季春花基本就沒被他這麼著親過。
她掙歪的幅度逐漸減小,渾身發軟,
到了後頭眼瞅著就要站不住了,段虎才略微退開。
季春花唇微腫,還在急促地捯氣兒,沒法子繼續勁頭足繃的罵他,只能拿眼瞪。
但她眸含水色,鬢髮淌下汗珠子,瞅著就是個溼乎又軟糯的年糕糰子。
哪兒能有半分威懾力。
段虎眼神都像是被她粘住了,就死死地盯著她,
他腦門抵住她的,嘶重著嗓子嘆道:“...花兒。”
只這一聲喚,季春花便像是剎了氣的皮球,咻得一下就沒了火氣。
但還是不理解,又鬱悶。
“花兒... ...老子的好媳婦兒。”段虎一邊叫著,一邊又要來親她。
季春花終於琢磨出不對,覺得他眼神過於熱烈深濃,好像還糅雜著強烈的依賴,沒有半分掩蓋。
完了整個人就... ...突然間瞅著老順溜了,老乖了,
還,還有這眼神兒,咋還突然跟大黑有幾分像了呢?
“你,你這突然是咋了呀?”季春花閃躲著想摸他腦門兒,“你是不是發燒了?”
“還是又喝酒了?”
“...不應該呀,剛才你不是跟媽進屋去嘞,咋還能喝酒呢。”
“艹!”段虎眉一橫,張嘴就罵:“你他孃的能不能學我點兒好啊,這時候應該說這話嗎?”
“...!”季春花眨麼眨麼眼。
瞬間鬆口氣:“哦,你沒事兒。”
“... 你他孃的真是個煩人精你。老子煩死你了。”
段虎板著臉,一雙勁壯手臂結結實實地摟著她,咬牙切齒的低頭往她脖頸子裡扎,挨著就用勁吹—
“噗,噗。”
他恨恨道:“老子癢癢死你!叫你不知道我的心!”
艹,都他孃的快倆心並一塊兒了,還這麼不懂我,你指定就是故意沒用心!
段虎氣得越來越執拗,噗噗得越來越大聲。
堪比幼稚大王。
“噗—”這回這動靜兒是季春花笑出來的了。
“誒呦,”季春花哭笑不得,還癢癢得不行。
又被他胡茬子扎得有些疼。
她奮力掙扎,推他臉:“行啦行啦,你別鬧嘞,我錯了還不成嘛?”
“我不知道你的心啦,你說給我聽聽嘛,告訴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尋思啥呢?”
“我是真的著急,你快... 別擱我脖頸兒裡放屁啦!”
“起來你!”
段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