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祈禱。
她祈禱無論是段虎還是段虎的老媽媽都絕對不要看上這個陰毒的婊子。
段虎直接就把板車推進了活動大院兒,這種沒素質沒規矩的行為令無數人擰眉瞪眼,可又沒人敢攔著。
若說段虎唯一的優點,在他們看來就是孝順了。
而且還是鐵打的孝順,以他媽說話為命令。
這老嬸子裹著小腳,不好走路,所以段虎就直接推了進來。
“誒呦,孫姐來啦。”婦聯的劉姐正巧和段虎老媽對上眼兒了,人家給了雙倍報名費她咋也得熱情點兒。
季春花聽到這動靜,倒是不由得產生了幾分好奇。
她知道的,段虎孝順這件事。
因為上輩子他扛著她的時候就說過,是他媽媽教的,見人不救跟殺人沒啥區別。
所以季春花覺得段虎的媽媽也是個很好的人。
且由此,她也堅信段虎打人進牢絕對不是故意作惡,肯定有別的原因。
他不可能故意傷害別人的,一個肯冒著大雪一邊罵髒話又一邊扛著陌生人去醫院的段虎,怎麼可能呢。
被叫孫姐的是孫巧雲,她年歲不小了,可卻能明顯看出年輕時的姿容俊麗。
細細的眉毛,小鼻子小臉兒,臉上還一直掛著種親和的笑。
季春花還想呢,這個孫姨這麼溫和,怎麼能養出段虎如此兇悍的兒子呢,還真是挺怪的。
結果她剛這麼想著呢,孫巧雲便直接笑著說:“劉姐,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我交的是雙倍的報名費,是不是得讓我兒有個優先選擇權?”
“這... ...”不光是婦聯的幹部,一眾女同志們也是瑟瑟發抖。
就像是待宰的雞似的恐慌。
誰也不想嫁給這個怪異又可怕的人家兒。
劉姐沒辦法,說的確實有理,但她也說:“選擇權是可以,但你們也得看對方同不同意。”
“這是自然,”孫巧雲眯著眼,笑得和善,語氣卻堅定且不拖泥帶水:“我兒還要去工地呢,讓他挑,挑上眼的看看閨女樂不樂意。”
“樂意我們直接上門兒去跟她父母談,不樂意就得。”
“您看成嗎。”
“... ...行,行吧,那您就看吧。”
劉姐艱澀道,從頭到尾也不敢看段虎,只是跟孫巧雲對話。
“去吧虎子。”
孫巧雲拍了拍段虎的大胳膊根子,啪啪地響。
群眾的心也隨著這厚實的響聲哆嗦成了一個兒。
段虎仍穿著上山的那身衣服,晃悠晃悠地走進了女同志的隊伍。
剛巧點完名,都是排著橫隊也好看清楚個眉眼長相。
季春花這會兒不敢埋頭了,她得確定恩人不能瞧中季琴。
正這麼想呢,季琴就特突然地咳嗽了起來——
就跟嗆到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靜的隊伍中,她瞬間跳出。
孫巧雲自然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彼時陽光亮堂的很,打在了季琴上揚且嬌豔的眉眼間,將她整個人襯得動人無比。
季春花有些慌神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咋整。
隨後,她的動作比腦子卻快了一步!
她舉起手,咬緊後槽牙。
照著季琴的後背咣咣就是鑿,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你沒事吧琴琴,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