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不不,”趙姥姥被段虎這話嚇得,趕緊又躺下了。
嘆道:“虎子啊,你別勸姥兒了,我心裡有數兒。”
“這一看病,你指定又不叫俺家守財掏錢。”
段虎挑眉,“那咋了?”
“不叫他掏錢,趕明兒叫他多賣力氣不得了。”
趙姥姥笑得酸澀,定定地躺在炕上瞅段虎,眼尾隱約泛著溼意。
她沒再接話,也沒啥可說。
她想說都是合該的,俺家守財的命是你救的,就是不發錢,守財都應該給你當牛做馬的報答。
但趙姥姥知道,這話不能說,說完段虎就得急眼。
她沉默一會兒,生怕段虎回去以後就忘了,又特地強調,“那姥兒放你回去你可不能忘,指定得問你媳婦兒能不能叫姥兒瞅瞅來。”
“守財說嘞,你媳婦兒長得可白淨,還胖乎兒的,一笑起來跟年畫上那大福娃似的!”
“姥兒這腰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好... ...是真等不及想瞅瞅大福娃嘞。”
“大福娃,大福娃,”趙姥姥又叨咕著重複兩遍,樂著說:“聽著就喜慶,招人稀罕。”
“沒準兒姥兒瞅完你媳婦兒就能起來炕嘞,就得全好了!”
“... ...哦?是麼?”段虎一挑眉,笑得微妙。
正趕上李守財帶著老沈走進屋兒。
段虎扭臉看向他,眯起兇戾眼眸,瞅著危險又森寒。
李守財當即心中大叫不好!
渾身上下都直溜兒地挺挺著,僵在原地。
段虎舌尖抵了抵上顎,呵呵一笑,“沒想到啊,守財瞅他嫂子瞅得那麼仔細呢?”
“還瞅見我媳婦兒笑了嗷?”
李守財:“... ...”
趙姥姥咯咯兒樂,“那可不咋地!俺們守財還說了,大福娃以前但凡要是捯飭捯飭,收拾收拾個人衛生,沒準兒都輪不上他虎子哥提親去嘞!”
“不就是季家那個大閨女麼,我原先倒也聽說過。”
“不過是咱家離他們家遠,沒咋瞅見過... ...我這腿腳又不老利索,這幾年都不咋出門的。”
可段虎就跟沒聽見趙姥姥後頭的話似的。
只死盯著李守財隱隱咬牙,“嚯,老子以前咋沒發現咱守財這麼愛操閒心呢?”
“連人以前捯飭不捯飭你都尋思啊。”
“咋,你覺得你虎子哥我,配不上你嫂子麼?”
“嗯?”
李守財面色慘白,如同病弱瘦雞一般顫抖著閉上眼,直接往炕邊衝,
“姥兒!!... ...姥兒您快別說嘞!”
“您翻個身我把膏藥給您貼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