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
“再說我這也就一腳油門兒的事兒。”
段虎沉默片刻,一挑眉,蠻橫道:“成,我跟你一塊兒去。”
“... ...啊?”老沈一懵,心想瞅著段虎這明顯是要出門兒啊。
段虎,“咋?有意見?”
“沒沒。沒意見。”老沈訕訕笑著往前走,“人老太太昨兒還唸叨呢,說你結婚她也去不了,連你媳婦兒長啥樣都瞅不見。”
“氣得在炕上直板臉,我跟守財連勸帶哄的忙活老半天呢。”
段虎點點頭,然後冷不丁來句:“一會兒到他家把膏藥給我,你就甭進去了。”
“... ...為啥?”老沈一皺眉,又是一愣。
不忍猜,“咋的,叫我去工地兒?”
“那兒沒事,我剛回來——”
“不是。”段虎不耐煩地打斷,“工地兒沒事。”
“老子有事兒。”
他混不吝地冷笑一聲,“你不說你一腳油的事兒麼?”
“咋,給守財能踩,給老子踩不得?”
“誒呀媽呀,”老沈直接停下了,滿臉冤枉,嘆息道:“工頭兒啊,你說你這有話你好好說唄。”
“你要說給你辦事兒那別說一腳油兒,你就是叫我把腳岔油門兒裡我也心甘情願吶。”
說完,他就把膏藥遞給段虎,“您說,啥事兒。”
“乾脆我就甭去了,您送去得了,我現在就出去開車給您辦去。”
段虎也隨他停下。
思索半晌後招招手,示意他近點兒。
老沈莫名緊張,嚥了嚥唾沫湊過去。
段虎尋思了,季家那點破事兒指定得跟這幫人說。
這幫老癟犢子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往後也得跟他家那個心軟又膽兒小的肥婆打交道。
再者說後頭的事兒也得叫他們幫著搭把手。
尤其是沈保強這滿肚子都是壞水兒的損貨。
於是,段虎便板著臉壓著嗓子跟老沈把昨晚的事兒、包括後頭他的打算簡單明晰地說了一遍。
老沈開始滿臉好奇,聽到中間瞠目結舌,最後直接橫眉立目,顯得義憤填膺。
末了兒一拍大腿,“艹!”
“這他孃的不是純混賬麼?”
“這還一窩裡有仨,誒呀娘誒... ...這季家跟他娘臭粑粑坑似的。真是日他奶奶個腿兒,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混賬的東西呢?”
段虎扯扯嘴皮子,“你他娘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老沈佯裝羞澀,臉上大疤痢抽動倆下,撓頭道:“那你看工頭兒,這就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嘞。”
“滾邊兒拉去!”段虎抬手就給他一杵子,奪過膏藥道:“甭跟老子放屁了,浪費時間。”
“趕緊滾,辦正事兒去。”
老沈趕緊點頭,說去去去。我現在就去。
隨後頓了頓,卻又不忍道:“工頭兒,你也甭嫌我多嘴。”
“我估摸著你肯定得說你媳婦兒窩囊,你看不過眼兒。”
“但是工頭兒... ...這人挨欺負受糟踐以後心軟、窩囊總比被仇恨逼瘋了強。”
“你手底下原先不就有一個麼,跟你媳婦兒這情況差不多,只不過是個老爺們兒。”
“最後給他那混賬爹媽都捅死了,自己也扎河溝裡自殺嘞。”
“工頭兒啊,你媳婦兒這是心好,根兒裡就是個善良的心眼兒乾淨的主兒。”
“你瞅不出人大胖丫頭那眼神兒嗷?暖暖呼呼的,你尋思尋思誰那麼瞅過你?她就是因為心乾淨眼也乾淨,才能瞅出你裡頭是個啥人!”
老沈搖頭晃腦,滿懷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