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裡面到底都有啥,心跳卻像瘋了似的,一下比一下鑿得更兇。
她粉嘟嘟的指尖無意識地搓著展櫃,越尋思越覺得段虎有點奇怪。
越尋思越覺得... ...他剛才那話不像是無意說的。
就算她要給他捏腰揉腿,他咋不說、不說她往他腰上啃一口,或是腿上啃一口嘞?
為啥非得說是往那兒啃呢。
指定是她啥時候沒注意,露餡兒了。
但到底是啥時候呢... ...清醒的時候她都記著呢,難不成是不清醒的時候?
不清醒... ...那就是睡著的時候?!
季春花驟然瞪大眸,忽地想起偶爾睡醒時她會發現自己騎著被。
壞了,壞了。
她腦海中警鈴大作,
越發肯定沒準兒就是因為她睡著以後容易不老實,再、再加上腦子裡總尋思,
所以半夢半醒間,手就不聽話的去摸了。
季春花鬢髮間泛起溼意,一邊暗暗嘀咕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起眸。
“!”觸碰到段虎灼熱視線的那一刻,又飛速低頭。
他就像是故意逮她似的,根本就沒去看店裡賣的東西,
而是手裡提溜著一大堆零嘴兒,眼珠子直勾的盯著她瞅。
段虎雖然對零嘴兒興趣不大,但他眼下確實是太餓了。
餓到倆眼都有點發花,所以瞅著這些小娃子吃的東西,還真就覺得有點想吃了。
他手裡有袋餅乾,一邊粗暴撕開一邊對身後大爺道:“誒老頭兒,我吃幾口嗷,一會兒一塊給你結錢。”
這種事情很常見。
雖說基本都是小娃子乾的,還沒買完就等不及吃,大爺倒也沒說啥,只爽快答應:“沒問題,你吃你的。”
“我瞅這意思... ...你指定是跟著搞勞動去了吧?你們年輕人飯量都大,搞勞動搞餓了吧?哈哈,都等不及回家吃飯嘞!”
“誒呦小夥子,雖然我這眼神兒不老好使,但也能瞅出你這塊頭可是夠大的嗷!”
“好像我孫子買的那個小人書裡的... ...啥玩應來著。”
大爺撓撓頭,琢磨會兒,“嗨呀”一聲拍響大腿,“對,對,就那個黑熊怪。”
“哈哈哈,誒呦,你可真是黢老黑的啊小夥子。”
“這要是天再黑點兒,擱土道上那沒亮的地方走,都得叫人瞧不清你擱哪吶!”
段虎咔嚓咔嚓嚼餅乾,眯眼看著季春花。
隨口粗啞著嗓子嗯啊兩聲,敷衍異常。
他壓根兒都沒聽清大爺說的是啥,就隱約聽見個黢黑,
悶聲道:“啊,是要天黑了。”
“這天兒越來越冷,可不得早巴巴兒的就黑天了。”
大爺頓時噎住,隔了老半天以後賊小聲地嘟囔:“這可壞了。”
“長得這老黑的,本來夜裡出門就叫人瞅不清... ...年紀輕輕的耳朵還不好使。”
“哦呦,這可不適合夜裡出門兒吶,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