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雲揮揮手,就跟敷衍熊娃子似的,“成成成,沒找你媳婦兒。”
“你不多錢了?咱家現在春花管家,去跟當家的問問,這錢該咋安排吧。”
“想不出來就交工,讓她慢慢兒尋思。”
“哦... ...哦,”段虎撂下手揣兜兒裡,仰著下巴頦顯得很不耐煩,“那,那既然這樣兒我,”
“我就勉強找她問問去吧。”
“門口兒那個讓他再叫會兒,不急。”
“嗯嗯,”孫巧雲再不管他,“走吧走吧,別跟我這兒黏糊了。”
“瞅著你我都粘牙。”
“黏糊你... ...啊,不是,給你媳婦兒交錢去吧~去去~”
孫巧雲擺擺手。
段虎:“... ...”
門外:“妹夫!”
“啊不是,姐夫!!姐夫!”
“你,你覺得這咋樣?這叫得好聽不?”季陽頂著張五顏六色的臉,攥著拳咬著牙,一跺腳,“不夠我再大點兒聲,”
“姐夫誒~~我那英勇威猛,如天神將軍般的好姐夫~~誒~~”
段虎抬腿往後院兒走,嘬嘬牙花子,“嘖,這哪是野狗跟野貓似的。”
“一看季家就沒給他吃飽飯。”
說著,他便推開後院院門,沒想一撩眼皮子正巧見季春花從正屋走出來。
段虎眉一橫,幾步走過去就推她,“進屋兒,老子找你有事兒。”
“?”季春花一懵,立時生出一種條件反射似的害怕,豐腴的身子隱隱顫抖,哆嗦著抱住他結實的手臂,“啥,啥事兒啊?”
“我剛才好像聽見季,季陽的聲音啦。”
“他是不是來要錢嘞?咱還是先出去吧,媽自己在外頭呢。”
“啥屁陽粑粑陽?”段虎冷笑,繼續用勁把她往屋裡推,“沒瞅見,沒聽著。”
“你耳朵塞雞毛了,外頭只有野狗叫,進屋,真有事兒。”
“... ...你,你還是別有事兒了,你過兩天再有事兒成不?”
季春花急得綿柔雙眸都蒙上水色,紅著眼圈死死地抱住他胳膊,熟悉的飽滿鮮活又顫悠起來。
段虎一愣,嘴角不聽話地翹起。
粗啞著嗓子很臭屁地咳嗽兩聲兒,拿眼皮子夾她,“哼,瞅給你嚇得,咋不嚇死你?”
“老子不動你,不吃你... ...孃的,我是你正經爺們兒,咋被你整的跟臭流氓頭子似的?”
段虎一掏兜,臉上寫滿施恩般的大度,“喏,真有事兒。”
“給你錢呢,花大管家。”
“... ...啊。”季春花傻住了,眨巴眨巴眼瞅瞅那老厚的一沓子大團結,又瞅瞅段虎。
憨憨道:“咋,咋這老些錢?”
“... ...不都娶完我嘞?”
“滾邊兒拉去,跟那有個屁關係。”段虎翻著白眼把她薅進屋,“娶你一回老子血都放幹了,還要再娶?”
“你不如給老子一棒槌敲死我算了。”
“家用的錢,叫老沈取的,過日子的錢。”
他拽著季春花往裡屋走,“你跟你那嫁妝擱一塊兒吧,媽不說你收拾嫁妝呢?”
“... ...”季春花更懵,“你不說家過日子的錢,做啥跟嫁妝放一起?”
“你不說就娶一回嘛?”
“?”段虎滿臉粗蠻,“你像有病似的,咋這點屁事兒都捋不清?”
“前頭那會兒你還是我物件兒,不是媳婦兒,所以那錢是給物件兒的訂婚錢。”
“現在是給媳婦兒存小金庫的。”
說完,段虎一搓鼻子,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