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行,咱也沒辦法兒了。”
“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語氣堅決地反駁:“有媽跟哥幫忙說和,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季琴攥緊拳。
內心又重複了許多遍。
她告訴自己昨天要不是因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麼大力,讓她出了醜,那孫嬸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 ...誒?”季陽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
“不鬧了?”
季琴陡然回神,隨後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細想想,也覺得害怕了吧。”
“再說了,我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輪到她來搶?”
季琴看了看季陽手裡的煙,皺起眉頭有些不滿:“我不是讓你買貴點兒的麼?”
“我艹,這一盒三毛錢,還不夠好?”
“不夠。”季琴揚起下巴,神色透著傲氣。
“段虎愛抽的那個煙得一塊一盒呢!”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你得讓他們看出咱家的重視,這事兒才會聊得更順利。”
“孫嬸兒也不好意思駁咱的面子。”
“... ...行行行,奶奶的。”
季陽轉身啐了口痰,“給你換去,換去。”
“你可記住嘍,往後嫁過去了可得讓我覺得這妹夫兒值嗷!”
“咋也得給我找補兒回來!”
季春花背抵著房門緩緩坐下,為了儘量將他們的談話內容聽得更清楚,她剛才沒有再鬧。
雖然季琴他們聲音放的小,但她也隱約聽了個大概。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季琴也就是想讓許麗和季陽多踩她幾腳,把她說的不堪一些,以此來動搖孫嬸子跟段虎。
但聽完這些以後,季春花也逐漸冷靜。
她剛才已經失態了,或許是季琴因為段虎的事情太分神,才沒來得及細想。
可她不能再過分失態了。
季琴終究是上輩子真正殺了她的那個人,如果真的和她撕破臉將所有的一切都擺在明面上,自己未必會佔什麼便宜。
季春花很有自知之明,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
沒有季琴機靈,也沒她懂人情世故,
因為上輩子很討厭跟別人交流,從來都是埋頭過日子,所以也自然沒有季琴的八面玲瓏。
她只是死了一次,也不是被閻王爺換了個魂兒。
不會一下就變成一個很厲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需要一點一點地推著走,努力動動腦子。
季春花又重新回憶了一遍段虎昨晚說的話。
她想通了,無論是段虎或是孫嬸子其中的誰因為季家人往她身上潑髒水,信了、或是動搖了,她可能也就沒必要再去爭取了。
何必呢,她是想報恩。
但也沒必要非得累死累活、甚至歇斯底里地去逼著人家接受她的恩情。
明眼兒人看了的,還以為她得是個多厚臉皮的姑娘呢。
季春花的安靜引起了季琴的注意,她想起剛才季春花的話果然生起疑竇。
於是她試探著走到門口兒側耳傾聽。
裡面似乎並沒有動靜。
“姐?”季琴小聲地問:“你還好嗎?”
季春花眸間一顫,悶悶地嗯了一聲。
“... ...姐,我不求你非得明白我的苦心,但你剛才說那些話,我也挺難受的。”季琴死死地盯著門板,像是要穿透門板看到季春花的反應。
季春花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昨天在活動大院兒外面... ...”
“我聽了那些話,覺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