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孫巧雲早就整理好心情,笑麼呵呵地瞅著她。
還催促般拍拍身側,“來,春花,坐媽跟前吃來。”
“快跟媽講講今兒到底都發生啥嘞,咱娘倆兒邊吃邊嘮。”
季春花彎著眼眸乖乖的“誒”了一聲,撂下飯菜後就坐下了。
結果剛要說話,就頓住。
“媽?”她蹙眉問道:“您眼睛咋還有點兒紅呢?”
“是不是又一個勁做繡活兒嘞?”
孫巧雲掩飾的很好,季春花理所當然頭一個想到此處。
也是因為段虎不經意間提起過,說媽總是一做繡活兒就做老半天。
季春花軟聲勸慰,“媽,我知道您是真的喜歡繡東西,但也得仔細別傷了眼。”
孫巧雲痛快答應,“是,是,這點兒是媽不好,總不注意。”
“經常一繡上就忘了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大半天嘞。”
只是答應完,她馬上就低頭吃起飯,順便夾起一筷子滿滿的肉絲放進季春花的碗裡。
季春花知道家裡一貫的原則,省啥不能省吃喝。
所以做飯的時候也努力習慣那十分豪橫的風格。
一個素炒土豆片,一個尖椒肉絲。
肉絲放得賊多,跟段虎還有孫巧雲做飯的時候一樣。
孫巧雲也早就察覺這點,給她夾完菜便不忍再次贊同,“這才對了,春花。”
“得多吃些有營養的才能有力氣有精神嘞。”
“是... ...是呢。”聽到這話,季春花卻陡然心虛。
她這才想起中午她啥都沒吃。
給段虎送進去的菜和餑餑甚至都還放在裡屋的炕櫃上。
怎想怕啥來啥,季春花正動作僵硬的要夾菜呢,孫巧雲就隨口問:“中午你倆擱後院吃的?”
季春花胖乎乎的小手兒當即滯在半空,大腦短暫空白,片刻後迅速答應:“對,對!”
她耷拉下眼皮,夾上一筷子素炒土豆片兒噎嘴裡,支吾道:“是... ...是我倆一起吃的。”
孫巧雲翻了個白眼,滿臉寫著:我就知道。
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地埋汰自己兒子。
說啥,他們段家的爺們兒都一個德行,離了自家娘們兒就活不得。
春花你這好不容易處了個好姐們兒,人帶著肉往咱家來做客,又是為了跟你嘮嗑。
他可倒好,個不嫌丟人的主兒,倒是鬧上脾氣把你捆後院兒裡去嘞,咋?他是奶娃子啊,自己吃不得飯?
還得叫人喂,叫人陪著?
孫巧雲無比嫌棄的悠悠嘆道:“你說媽咋就生了這麼個玩應呢?”
季春花頭越埋越深,尤其在聽到“奶娃子”仨字的時候,就差直接扎大米粒子裡了。
她不可控制地想起某個畫面……
還有那種痠麻……的……
季春花一陣顫慄,倏而撂下飯碗起身:“媽,我、我有點兒噎得慌。”
“去燒些熱水喝。”
孫巧雲沒察覺,微微頷首道:“甭沏茶嘞,一般人比不得你爺們兒,他喝多少都能睡得跟死豬一樣。”
“媽怕你喝完晚上睡不著,明兒個不是還要早起去勞動嘛?”
季春花匆忙回:“知道嘞。”
最終等燒好熱水端回來的時候,也沒再能吃下多少飯。
她原本是挺餓的,
只是一想起中午的事兒就覺得臊得慌,可心裡... ...又似乎傳出陣陣癢。
癢得她莫名覺得有些焦躁,屁股底下也跟長了釘子似的,咋都坐不住。
後來她一個勁地挪屁股,孫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