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啊,清醒的很吶。
那咋剛才,就突然主動提起吃嘴兒了呢?
“!”段虎唰拉一下瞪大眼,銀色的月光打進他烏漆漆的瞳仁。
深處一片警覺。
艹!
她太精了!
她指定是在試探他,試探他心裡有沒有數兒。
一個惹媳婦兒生氣的男人,咋能恬不知恥的跟媳婦兒美滋滋的吃嘴兒,佔她便宜呢。
不行,他必須得先讓她美美。
她美夠了,他才能也美美呢。
這樣才對,這樣才公平。
哼,大胖年糕糰子,心眼兒還挺多啊。
差點就中了你水靈靈兒的美年糕記了!
要是老子上當了,沒準兒到了吃嘴兒的時候你還得啐我一口,說:呔!你想得美!
真不要臉!
咱倆都沒和好呢,你就想舒舒服服的吃我嘴兒!
不可能!
段虎,原來你是一個這麼無恥的人。
我簡直是對你太失望了。
“你做啥呢?”季春花鮮少能走在前頭,還好半天都沒被段虎超過。
她心裡本來就有點發虛,焦急催促:“快點呀,媽自己擱家害怕了咋整?”
段虎一挑眉,只兩個跨步就輕鬆超過她。
心裡下意識地蛐蛐:臭年糕糰子,就知道媽。
媽一點都不難受,媽可美了。
她不光美,還因為你把老子丟下的事兒樂得哈哈的呢。
真是要了親命了。
你說你一個大胖年糕糰子咋就裝的那麼好呢。
老子真是看走了眼,當初擱山上碰見你的時候才會覺得你傻了吧唧的呢。
實際你他孃的比誰都精啊你!
你就是個大年糕精啊你。
老子這輩子可算是栽你身上了,現在就被你甩個小胖臉兒急得團團轉,那往後的日子指定得更沒眼看!
……
到家以後,季春花頭一件事就是去敲孫巧雲的屋門。
孫巧雲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聽見他倆回來了,便強撐著道:“回來就行,快回後院洗洗歇下去吧。”
“行,媽您睡吧。我們把大門鎖完啦。”
季春花輕軟地笑著回。
說完,裡頭就徹底沒了動靜。
段虎板著張大黑臉,嘴角瘋狂抽動。
見她樂呵呵的關心孫巧雲,又把他自己一人兒丟在原地,心裡那叫個憋屈。
完了就立刻給自己接著做思想工作。
堅持住,老子必得堅持住。
不能炸,不能兇。
指定不能讓這個大年糕精再逮著更多的錯處了。
然後他就率先回了後院,直接扎進灶房燒火去了。
季春花踏進後院,闔上二道門,就聽段虎擱灶房喊:“誒!”
“... ...不,你不洗洗嗷。”
艹。
嚇死。
差點就說你他孃的不嫌髒啊。
這破嘴,想說點兒好聽的是真難。
“啊。好。”季春花抿抿嘴兒,想起剛才趁著那點酒氣口出狂言,臉又燒起來。
她好歹緩了緩,才奔著灶房走去。
段虎蹲地上,正往灶膛裡添柴,粗啞道:“洗個澡兒吧,我出去之前就打完涼水了。”
“等鍋裡的燒開了我給你擱桶裡摻和好,完了你自己個兒洗。”
“我鋪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