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瓶半起瓶蓋的汽水兒,聞著那股甜甜的橘子味兒,只覺得還沒喝呢嘴裡就可甜了。
“沒汽兒就沒汽兒了嘛,放沒汽兒不就是橘子冰棒化了的味兒?”
“那我也樂意吃。我樂意吃甜... ...的。”
季春花驀地頓住,因為這個甜字不可避免的回憶起李守財跟她說的話。
說虎子哥不咋挑食,就是不樂意吃太甜的,不樂意吃酸的。
甜的不是一點不能吃,但酸的是。
啊對,他樂意吃餃子,就是吃餃子都不帶沾醋的。
季春花聽的好奇,問:不沾醋他沾啥?
李守財說:就醬油跟蒜醬。
季春花更加用力地摟緊汽水兒,眸中水色浮動。
再想想那回自己喂他吃酸梅粉,他那副強撐著不吐出來的樣子,她就想樂。
嘴裡更甜了,心窩窩裡也是甜到膩得慌。
她暗暗決定,等十天以後段虎過生日的那天,她肯定要給他做好多好吃的... ...再包些餃子,給他配上醬油蒜醬。
“剛才那老嬸兒找你做啥?認識嗷?”段虎冷不丁地發問,將季春花的思緒驀然打斷。
季春花抬頭眨眨眼,有些羞臊,“之前不認識的。”
“就是她兒子給她寄了封信,她不認識字兒,想叫我幫忙給她念念。”
“還... ...還特別客氣,說了好幾回謝謝,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神經。”段虎翻個白眼兒,“狗屁的不好意思,人家找你幫忙,你幫到了,人指定是要謝你。”
“這謝,你擔得也是應當應分,合該被人謝。”
“她覺得麻煩你,說聲謝謝不光是為了你,她自己個兒心裡也舒坦。你聽了謝,美得直冒鼻涕泡兒,下回就還樂意幫她。”
“啊??”季春花聽得一愣,下意識地就去蹭鼻子,漲紅著圓臉兒道:“我,我沒流鼻涕泡兒啊。”
段虎彪悍身形一僵,恍然笑著咧開嘴,露出略顯尖銳的虎牙。
他大掌往她腦瓜頂一放,揉兩下,“你現在擦指定是晚了,老子估摸著鼻涕早都淌你嘴裡了。”
“!!”季春花被他這極其不文雅的粗話說的,臉色由紅轉紫,又由紫轉青,有些慪氣地騰出一隻小胖手要扒拉他。
“你咋這麼噁心呀,說的啥話... ...一會兒還叫不叫人吃飯啦?”
段虎不以為意地一挑眉,“誒,汽水兒要灑。”
“啊!”季春花瞬間顧不上去扒拉他的手了,抓緊跟摟寶貝疙瘩似的護住汽水兒。
段虎瞅她那心驚膽戰的小模樣兒,無比愉悅地眯起眸。
他舌尖抵抵腮,伸手往前一指,“先不回家,去食雜店。”
“家裡要買啥東西嗎?”季春花問。
“哦對,差點兒忘了。”
段虎睨她一眼,跟逗小孩兒似的怪聲哼哼:“咱花大管家現在管錢呢嗷,那你同不同意老子去買點不是家裡用的東西啊?”
“... ...你,你別瞎逗我!”季春花嘴兒一癟,瞪他一眼,“你自己個兒又不是沒錢嘛,做啥還要我同意。”
“嚯。這話說的咋不老是味兒的呢?”
“這是埋怨老子,私藏小金庫呢?”
“我沒有呀。”季春花被他一會兒一句的逗弄整的渾身發燙,實在是受不了了,
紅著雙眸道:“你,你再逗我我就不跟你一起去啦。”
“我回家幫媽做飯去,你自己去。”
“?”段虎停下腳,混不吝地道,“你這娘們兒咋還帶一會兒一變臉的?剛誰求著我別走,跟她待一塊兒的,嗯?”
“你還說晚上要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