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心的雙重煎熬與折磨中,季春花再也遭不住。
笑意徹底消失不見,嗚嗚哭起來,
“我... ...我就是……
太樂……意了、太滿意了,才會難受。”
“我知道你對我好的,段、段虎,我也知道媽對我好.. ...我、可我也想對你倆好,我也想付出。”
“我心裡慌得很,段虎!”
“... ...”他嘶重喘息著再次頓住。
橫眉立目,不屑冷哼,“你慌個鳥屎!”
“你慌個狗屁!”
“你爺們兒擱這呢,忙活著呢,瞅不見還是沒感覺啊?”
“你不是心裡不踏實麼,不是天天淨樂意瞎尋思那些沒用的麼。”
“老子乾脆給你整趴下,叫你連動彈的勁都沒有,我看你還尋思不尋思了!”
語罷,狂風暴雨便再次兇猛襲來。
季春花只能打著哆嗦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再喊。
她頭腦昏沉,卻隱隱也品出些不大一樣的滋味兒。
疼還是疼的,因為他生氣了、他不高興了,他這是故意磋磨她。
可除了... ...
還、還有些啥別的。
不那麼疼,卻反而叫她更害怕的滋味兒。
季春眼前一片朦朧。
隱約,她忽然覺得輕飄飄的,再也沒有餘裕思考。
突然,
像個啥也不知道的小娃子似的,害怕得不行,大哭:“你,你不要抓著我... ...我,你、”
她嗓子都哭啞了,癟著嘴兒委屈至極道:“你、你叫我、摟著你呀!”
“我想摟你... ...”
段虎:“……”
“艹!!”
他噗通一下埋進她柔軟的頸窩,磨著後槽牙恨罵:“艹,艹!”
“你他孃的故意勾老子是不?”
“不是,不是。”
季春花也不咋清醒了,脫力一樣訥訥道:“我想摟你,摟著你就踏實。”
只這一句,他便捲土重來。
段虎嘴裡罵著季春花已經聽不太清楚的髒話,卻依她說的撒開了箍著她的手。
她如願以償地摟住他,
“嗚嗚嗚,段虎……段虎……”
段虎:“…………艹艹,在呢。”
“擱這呢。”
“別他孃的叫了,艹!明兒還想下炕就不許叫了!”
“閉嘴!”
他兇悍霸道,又堵住她嘴兒。
季春花支吾道歉,羞臊卻又真誠:“我錯了,我不說那些話了。”
“我叫你難受了... ...我叫你跟媽心裡都難受了。”
“但我求你嘞,段虎,你就讓我去勞動——”
“閉、嘴!!”
段虎額角抽動,暴喝打斷:“先讓老子勞動完再他孃的說你那勞動!”
季春花:“... ...”
……
翌日清晨,天光才矇矇亮時孫巧雲的屋門就被敲響。
她這一宿也沒咋睡實,聽見動靜就趕緊回:“虎子,是虎子不?”
段虎悶悶地“嗯”了一聲,“不急,您慢慢兒的。”
孫巧雲卻太過掛心自家兒媳婦,迅速下地蹬鞋,腳後跟都還露著呢就去開門。
段虎進來以後先說:“您甭擔心,我不可能把她咋。”
“知道,媽知道。”孫巧雲拽著段虎的手臂,因為鞋沒穿好有些站不穩。
段虎趕緊蹲下,“您先上炕,冷著呢。”
孫巧雲倒也沒推拒,只是趴上兒子肩頭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