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自己手髒不敢碰他,只好急道:“你,你快把我放下去吧,我... ...我潑完嘞,”
“別給你騎壞嘞,我可沉了!”
“?”段虎剛想蹲地上把她從肩上撂下去,就驀地頓住。
又濃又黑的眉毛一挑,活像個流氓似的痞,“老子說了三百斤水泥我都扛著上八樓,你再騎會兒能咋?”
他眯起兇戾深眸,仰脖兒瞅她。
凸起的喉結用力滾動兩下,粗啞道:“咋,不信晚上試試?”
“你試試能不能給老子騎壞?”
“!”季春花腦瓜“嗡”地一聲炸開,一隻小胖手兒舉著泔水桶、另一隻不知所措地搖擺亂晃。
碰他又怕給他弄髒,不碰又不知道咋叫他放她下去。
季春花急得大腦一片空白,肉嘟嘟的臉蛋兒紅到快滴血,最後似是發洩一樣突然攥緊小拳頭,照著那老高的圍牆鑿了兩把!
“你,你家的牆咋非得蓋這老高!”
“就、就不能矮點兒,少用點兒磚嗎!”
“?!季春花!”外頭的季陽終於在人群鬨鬧聲中聽見道熟悉的聲音,立時閉著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沒想手一沾地,又被那油了嘛乎的泔水整的一滑!
啪嘰一聲,再次五體投地。
“哈哈哈!誒呀媽呀,要不說人段家條件兒好呢?”
“這泔水裡都能這老多油呢!”
“我家那碗刷的時候都不費啥水,拿絲瓜瓤一抹就乾淨嘞,哪兒有啥油啊!”
“不過我也是真沒想到,段虎那惡霸還真挺稀罕這大胖媳婦兒的,不光擺席擺了三天,還要花三千塊買了她,讓她往後跟季家斷道兒——”
一位大姐卻打斷,“嗐,這話兩說。”
“雖說這孃家也不是啥好玩意兒,季春花從前一直在家受氣,可孃家這東西只要有姑爺子總能忌諱著些。”
“要是真徹底斷了道兒,段虎往後要是但凡有個啥不順心啊,或者看不過眼兒的,那不就更沒顧忌嘞?”
“季家這大胖閨女不得被他欺負死,打死啊?”
“... ...可你們覺得段虎會害怕誰麼?就算季春花跟季家還往來?”
“... ...”大姐沉默了。
隨後訕訕一笑,撓撓頭,“誒呀,我家灶上還熬著大碴粥嘞!”
“都糊吧嘞,我、我得趕緊走嘍~你們瞧吧呵呵呵,你們瞧... ...”
院裡高牆下,段虎聽見這話不屑冷哼。
隨後卻攥著季春花兩條豐軟肥乎的小胖腿兒,怪聲怪氣地道:“聽見了?”
“外頭那幫閒的腚眼子刺撓的說了,老子往後得打你。”
“你可得好好哄老子,不然我就把你屁蛋兒開啟花!”
他又一仰頭,滿臉霸道,威脅般命令,“趕緊,給老子吃口嘴兒,不然老子就這麼扛著你出去,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