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虎一言不發推門又出了灶房。
季春花一愣,站在原地探頭隔門問:“你,你是要我先洗嗎?”
老半天過去,外面卻沒個動靜。
季春花拿不準了,鞋底子在地面蹭來蹭去。
須臾,門外傳出他老不痛快的一聲吼,“洗洗洗,趕緊洗!”
段虎從兜裡掏出盒煙,在寒風中唰啦唰啦地滾了好幾下火機都沒打著,氣得順著灶房的窗臺找洋火柴。
他記得之前擱這兒剩了半盒的呢。
季春花在灶房裡木木然地點點頭,輕聲說好,那我先洗啦。
她都看到了,身後那個大木桶裡都放好熱水了,還冒著滾滾的熱氣。
而且估摸著這水拿灶剛燒完沒多久,灶房裡還可熱可暖乎了,熱氣仍瀰漫在房頂。
季春花瞅了一眼門栓,還是咬著唇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拉上了。
轉身再回來時,就放鬆了許多,動作很是麻利地開始脫衣服。
外頭,段虎還在擰眉瞪眼地順著窗臺找洋火兒。
摸到最後終於找到,心頭不爽這才勉強散去些許。
他低聲罵了句髒話,開啟洋火盒抽出一根划著,點燃唇間叼著的煙。
狠狠嘬了一口,撩起眼皮——
然後,“啪嗒”一聲。
剛點著的煙當即跌落在地。
徒留段虎驟然瞪大漆黑兇戾的眸,直勾地看向窗裡簾子上映著的剪影——
那影子被昏黃的光晃得忽忽悠悠直顫,
尤其在她側過身時,胸前那兩團豐軟的圓弧顫得最厲害。
像是... ...圓圓乎乎又軟又糯的大白年糕。
雖然影子是黑乎乎的,
但段虎知道,其實不然。
她是... ...白花花的。
老白了,白得都晃眼。
段虎失神般想著,喉結猛烈滾動了兩下。
然後接著透過那個影子,瘋魔了似地開始回憶。
不對。
不光是白,還... ...還有點兒粉嘟嘟的。
肉乎乎的,還賊軟... ...
“嘶。”
倏而,他蹙起濃黑眉心,覺得鼻子底下有點熱乎,還有點癢。
然後就下意識地伸手一抹,低頭一瞅。
“... ...艹。”
段虎不忍直視似地闔上眸,太陽穴突突跳動,咬牙切齒地啞嗓低罵,“真他孃的跌份兒,艹!”
“啥都沒整呢就先給鼻血幹出來了!”
“真完蛋...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