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行。”
“一瞅就是個好娘們兒,真的,不扒瞎。”
段虎挑眉,“用著你說?”
“你算哪根蔥蒜啊,還擱我這兒評價上了?”
“老子的人還輪不上別人指指點點的。”
老沈二皮臉似得,也不生氣,“沒指點啊,誰指點了。”
“你咋聽不出個好賴話?”
“我這不誇麼,發自肺腑地誇麼。”
他加重語氣,湊近道:“真的,你媳婦兒瞅你的時候那小眼神兒都冒著光呢,就跟看大英雄似得。”
“誒,你說實話。”
“是不是啥時候救人一命了,才叫人死心塌地以身相許的?”
“滾邊兒拉去!”段虎端起酒杯,“你他孃的到底喝不喝?再這麼多狗屁磕兒給老子抓緊滾蛋!”
“甭跟這兒耽誤老子時間!”
老沈一聽這個,也端起酒杯。
但沒說話,就齜牙咧嘴地盯著他樂,“嘿嘿嘿,瞧俺們工頭兒急的。”
“急著回去跟媳婦兒鑽被窩呢!”
段虎瞬間抬手——
“得得得,不說了不說了。”老沈啪啪打自己嘴兩下,與他碰了下杯。
嘖嘖兒地抿了老大一口,打了個嗝兒。
然後就跟剛才那句話沒講過似得,繼續道:“你看你這人吧,哪兒都好就是不樂意聽取別人的意見。”
“我這不就尋思給你支點招兒麼,對吧。”
“橫豎我也大你十幾歲呢,咋在炕頭上做好老爺們兒,撐起自己的雄風這事兒我還是能教教你——”
“老子用你教?”段虎一仰脖兒,半杯酒下肚了。
眯起兇戾漆黑的眸混不吝地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管你大我多少,這東西老爺們兒天生就會。”
老沈聽得連連誒呀誒呀地搖頭,“不是這麼個事兒嗷工頭兒,這會,跟做的好,是兩碼子事兒。”
“我可好心提醒你了,你這頭一回要是叫你娘們兒疼了,再想有第二回可就——”
“你有完沒完?”段虎粗啞著嗓子低喝,“閒得蛋子兒疼了?”
“別人家兩口子炕頭上的事兒用你支招兒?”
段虎耐心耗光,直接把剩下的酒全送肚裡了,跟手就先起身。
黑濃的眉心深蹙,單手揣兜兒,渾身上下都透著種送客的架勢。
老沈都跟他多少年的交情了,壓根兒也不氣。
其實撇開表面身份不提,從歲數上來講他絕對算是段虎的老大哥了。
所以,老沈用一種老大哥看小弟,憐憫又好笑的眼神偷偷瞅了他幾眼。
沒敢太明顯,怕他真得急。
然後也灌下白酒,起身一抹嘴兒,嗐了兩聲,往門口走,“走嘍走嘍。”
“人家不樂意聽我就不說嘍。”
“可別等媳婦兒不樂意跟你親熱以後再偷偷哭唧尿嚎兒的哦~”
“沈保強!老子艹你大爺!”
段虎凶神惡煞,
狠咬牙關抄起一把瓜子皮,照著老沈後腦勺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