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半夜裡的慘叫,穿透了距離的限制,驚醒了需求沉睡中的村民,包括有些耳聾姚玉婆婆。
“怎麼了?玉兒!”
姚玉呆愣愣的看著那個掛在籬笆的人,整塊木頭穿過了那人的腹部,劃出了長長的口子,腸子也一咕嚕的掉了出來,還冒著滾燙的熱氣。
昏暗的月光下,她還能清楚的看見濃稠的液體汩汩地往下流,流過籬笆的縫隙,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隱約的還能聽到幾分□□。
朱昌在還沒有死。
離得近的村民此時也趕了過來,照著火把,看到這番情形,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這朱昌在半夜爬人家媳婦的門,結果自己被掛在了籬笆上,腸子都露了出來。
幾個趕來的男人連忙把朱昌在拖了下來,他們不敢馬上拔出木頭,只能留著那木頭尖插在朱昌在肚子上,稍微有所動作,就能聽到朱昌在痛苦的□□。
再過了一會兒,村裡的老人也來了,讓男人們先把朱昌在抬走,留下一些人詢問著姚玉。
姚玉呆愣愣的看著身旁來來回回的眾人,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婦人們相互遞著眼色,也不追問,方才那副景象,還有誰猜不出發生什麼?
不就是有人□□找女人,結果倒黴的自己遭了秧,倒是個小媳婦還真的運氣好。
姚玉確實被嚇破了膽,但並不是因為朱昌在,平日裡她自己又不是沒有殺雞殺鴨過,鄉里人逞兇鬥狠的時候,又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慘狀。
她恐懼的,是站在朱昌在身前的那個人。
姚玉因為這兩天的詭異經歷,整個人的神經一直都是繃著的,昨天沒遇到什麼事,今日早上才好了些,不想卻遇到了死而復生的朱德安,她慌忙跑回家裡,等著未知的審判,可很久也沒等到什麼事情發生。
但到了夜裡,哪怕身體疲倦的不斷向大腦抗議,姚玉的神經仍舊繃緊的,半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瞬間驚醒。
卜爾帶著朱昌在進來的時候,姚玉就已經醒了,她不知道外面的是誰,以為朱德安的鬼魂跑來複仇,躲在被子裡恐懼的不斷顫抖。
這時朱昌在的慘叫聲傳來,姚玉才鼓起勇氣推門去看。
那記憶最深處的恐懼物件,就站在她家的籬笆前,衝著她一笑。
姚玉徹底崩潰了,甚至連朱昌在的可怕處境都忽視了。
朱德安此時詭異的一笑,與他白天裡的笑容重疊在一起,不斷地在姚玉腦海裡閃現。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姚玉死死的拽住婆婆的手,“娘……娘……你去告訴他!我不是故意的!”
往常清秀的小媳婦,此時面色蠟黃,眼裡佈滿血絲,整個人呈現出不正常的驚恐,屋內的幾位婆子有些疑惑,卻還是盡力安慰著。
“不怪你,誰不知道那朱昌在是個什麼人?這次就是他活該!”
“對,姚玉啊,別怕,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跟你沒關係。”
姚玉沒管身邊的幾個婆子的話,還是死死抓住耳聾婆婆的手,“娘!我不是故意殺他的!他來找我了,他來找我了!”
女人瞪著血紅的雙眼,盯著半開半掩的門口,“他來找我了——”
屋內的幾個老婦人相互疑惑的對視幾眼,其中一位不著痕跡的搓著手臂,不知道為什麼,這姚玉小娘子這樣子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姚小娘子,誰來找你了?剛才那個潑皮?”
“玉兒,別怕,娘在這。”
姚玉停住了,一時間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半響後才緩緩道,“朱德安……我明明打死了他的!我明明打死了他的!”
她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