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沒有說過?只是我們這位老爺霸道慣了,經他手的,自然就是他的東西了,他如何能忍自己的東西拿不出來?我附身蛇的身上,在書房聽聞他與人說,若是再打不開,就要殺了我,看那個臭道士救不救人!一旦道士出來,就把他抓起來,若是沒有,他們就直接找人去抓道長,只是麻煩些許。”
“當真好生狠毒!”後面的同鄉嘆道,這簡直就是那人女子的性命去威脅。
陳勇見得多了,雖知道土司老爺是個什麼人,但仍舊止不住憤怒。
誰知小蛇並不悲傷,“奴本就是該死之人,如今這條命本也是撿來的,只怕會連累道長。奴雖能附身小蛇,可奴的身體卻在府中難以離開!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下人,更是沒有一個可信的,奴連門都靠不近!是以奴只能繼續附身蛇類身上,四處尋找道長所在,指望能夠給道長一個提醒,萬萬不能因為奴,而害了道長性命。”
翠綠的小蛇發出來女人的悲切聲,這般荒誕可怖的景象,因為陳勇等人有了見識,也不在覺著害怕,反倒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這女子所說的事情上,他們見識過道長的厲害,也聽聞過道長所做的事情,可土司府的名聲就像一尊難以撼動的大山,讓他們不免擔心起道長與這可憐的女子來。
“但是如今道長也不在此處,你當如何?”
小蛇道,“奴如今只能控制府中小蛇外出,但一隻畜生如何找人?幾位既認得道長,可否幫奴找一找道長的蹤跡,奴雖卑微,也講道義,道長對奴有恩,奴不願見道長出事,若能奴能安然活著,一定會報答幾位的。”
“這……”陳勇等人並非不想幫人,但這穎兒如今是土司府的人,他們幾個遠來走貨的農夫,如何敢於那土司府為敵,若是被發現了,恐怕不僅自身性命難保,甚至會連累家人。
穎兒出身卑微,侍奉慣了外面的男人,哪裡猜不出這幾人的顧慮。
“幾位只需要幫我找到道長,告知道長小心便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怕眼前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兵拒絕,穎兒急迫的哀求道。
陳勇不再猶豫,“幫!”
“阿勇……”
“陳大哥!”
陳勇緊要牙齒,雙手握拳,“穎兒娘子說的不錯,我們只需幫忙找找道長在哪裡?告訴一聲便是,並無性命之憂。況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等雖是匹夫,但也無見死不救的道理!那土司府中竟是腌臢之事,外面的男主子們欺凌鄉人,殘害百姓!管事剋扣銀錢,中飽私囊!這土司老爺更是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
同鄉聽此,哪裡還有拒絕之意,“好,那就聽陳大哥的。”
陳勇轉頭對著小翠蛇道,“穎兒娘子在此處等候,我等這就出發找道長的行蹤。”
許是感受到了幾位的決然,伊川縣幾乎沒人敢於土司府作對,仰著身子的翠綠小蛇越發挺立起來,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哽咽,“多謝幾位義士相助……”
一條冰冷的蛇類,發出人類的聲音,衝自己道謝,雖然知道這條蛇是個尋常的女人,真正神異的是那日的道長,但陳勇還是莫名覺著有股奇異的感覺。
他連忙擺手,“不過舉手之勞,何必言謝,娘子亦是這般的性情中人,反倒讓我等不好意思了。”
陳勇等人重新回城放下行李,分了幾個方向找尋那古怪的道長。
伊川縣雖只是個縣城,但也算不得小,他們幾個沒點勢力的外來人要找一個人,並沒有那麼容易。
好在那道長外形極有特色,加上近日在城中多有傳聞,幾人準備先去城裡打聽打聽。
“你們說,那道長給的木匣子裡當真是長生不老藥?”
“我聽說也是一顆丹藥,說了吃了就能成仙,上天庭位列仙班。”
“什麼藥啊仙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