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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最後是選誰?」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一塊墓前,朝著身旁的友人問道。
那個男生烏黑的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唯有那過長的瀏海,隱約蓋住他那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知道呢,重要的是希望她不會因為我們倆而有壓力。」另一個男生像是有被專屬的設計師設計髮型,一頭亞麻棕色的頭髮,配上他那精雕細琢般的五官,臉上還掛有淺淺的笑容,看起來陽光許多。
「也是。」那個男生淡淡的漾起笑容,看起來卻特別憂傷。
「欸,梁奕。」陽光男孩喚了一聲身旁的男子,「你是怎麼猜到我喜歡她的?」
「你這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很好猜。」名為梁奕的男子輕笑了聲,臉色也不再像方才一樣那麼嚴肅。
十年前。
那時候向頤凡知道梁奕跟自己喜歡上同一個女生,內心滿是不悅。
他與梁奕自幼便是好兄弟,形影不離,也會互相包容。一個包容冰山愛不講話,另一個則是包容他的聒噪。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塗濬浠,為甚麼你還要跟我搶?」在學校的角落,向頤凡雙手揪著梁弈的領口吼道。
原因是他那天看到梁奕從塗濬浠的家門中走出來,這點還好,讓他如此氣憤的是,平常不把心情掛在臉上的梁奕,這次卻是笑著走了出來。
梁奕被他這麼一吼有些微怔,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向頤凡發這麼大的火。
「我知道你喜歡她,而我跟你一樣,我也喜歡她。」以往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嚴肅許多,甚至連眼神都是如此認真。
「那我們應該要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去競爭。」
「你從哪覺得我不公平了?」
「你不讓她來看我球賽,你揹著我偷偷跑去她家,論這兩點就已經很不公平了。」
聽聞,梁奕冷笑了一聲,道:「你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吧!」語落,他們兩個便扭打在一起。
站在牆角的人,是唯一歷經這一幕的,但她卻沒像前阻止,而是在內心感到自責、感到慚愧。
塗濬浠覺得,是自己的緣故害他們兩個起了紛爭,甚至打起架來。
她該離開,也只有離開才能換來和諧。
慶幸的是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過完這禮拜她又要轉學了。
見到他們兩起紛爭後,塗濬浠向學校請假,請到她要轉學的那天,而手機也是保持關機,不想與他們再有所聯絡,就怕讓他們陷入更深一層的冷戰。
而這幾天她足不出門,幸好經過上次鹽酥雞事件過後,塗濬浠也幫冰箱添補了很多食物,至少夠吃到她搬家那天。
禮拜天,在父親的陪同下辦理好轉學手續後,父親又丟塗濬浠一個人在家,繼續忙著工作。
到了深夜,塗濬浠莫名的想將手機開機,也許是這幾天下來太過清靜,她有些不習慣,總而言之她就是有股想將手機開機的衝動。
但在手機正在開機的同時,世界突然天搖地晃,讓塗濬浠一時間站不穩跌在地上。
由此可知這次地震非同小可,而是特別的大。
漆黑的夜晚,卻沒有往常的寧靜。外界傳來許多雜音,有哭聲,有叫聲,也有救護車的聲音。塗濬浠分辨不出來是生還者的聲音,還是救難隊傳來的聲響。
她的意識特別朦朧,全身被壓在瓦礫堆下,一開始很痛,痛到她的眼角都泛起淚光,但現在似乎已經麻木沒有任何感覺,反而還有點想睡覺。
碎裂的手機螢幕就落在她旁邊,在模糊的視線中她隱約看見兩個人傳來的訊息,而傳來的時間正是他們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