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一模一樣的筆撞到了一起。
那套筆每款顏色都不同，細節處也不同，兩人剛好都挑了一模一樣的白色。
這就是默契啊。
楚星辭收回筆，準備繼續填，結果突然瞥見顧恆表格上的出生日期那一欄。
那上面明晃晃寫著九月十八。
“你九月生日？”楚星辭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六月生日，你比我小啊，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哥哥？”
楚星辭晃了晃自己的表格，指著那上面的六月一日，讓顧恆看。
“小三個月吶，整整三個月，你是不是得叫
一聲哥？”
嘴上這樣貧，但楚星辭沒指望顧恆真能叫。
但沒想到，下一秒，冷冷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哥哥。”
不是楚哥，不是哥，是帶點撒嬌意味的哥哥。
那一瞬間，楚星辭像是被電打了一樣，混身都泛起了酥麻。
艹。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顧恆。
顧恆看著他，眼神認真，再次開口：“哥哥。”
第二次聽，還是那種奇奇怪怪地感覺，讓他坐立難安。
楚星辭混身不自在地動了動。
顧恆視線落在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紅了的耳朵尖上，笑了，放軟了聲音拉長了調：“哥哥？哥哥？哥哥。”
艹艹艹！！！
楚星辭受不住似的猛地起身，表都忘拿了，轉身就準備走。
“好了好了，不鬧了。”顧恆拉住他，聲音帶著笑。
楚星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生生把心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緒給壓下去，然後坐了回去。
這下他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生怕顧恆再來兩句。
他實在是遭不住。
楚星辭安靜如雞開始填表，顧恆突然湊了過來。
不祥的預感突然升起。
楚星辭立馬就準備起身，結果一隻力大到他根本無法撼動的手壓到了他的肩上。
又是要命的一聲“哥哥”，還是貼在耳畔響起，簡直是要把他的魂都給喊出來，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哥，我叫你哥，我錯了，我不該嘴欠。”楚星辭徹底慫了。
顧恆歪在他肩膀上，輕聲道：“哥哥，你都跟別人交流學習了，不如也幫我補補課唄。”
“好，補。”楚星辭急忙答應。
顧恆這才鬆了手。
得了自由，楚星辭才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疑惑：“你真的要補課？”
“嗯。”顧恆一臉正經，至於心裡在想什麼，其他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楚星辭這才後知後覺開心起來。
補課啊，這是上進的表現啊。
果然在他耳濡目染之下，顧恆多少還是有轉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