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門外站的人,正是讓他心心念唸的顧恆。
黑衣黑褲,眸子深沉,唇色卻有些蒼白。
門開啟的一瞬間,顧恆像是累極了,直接栽進了楚星辭懷裡,用力地抱住了他。
顧恆的懷抱有著從門外帶進來的涼意,不只是懷抱,他的臉頰,手掌,整個人都是冷的。
除了那絲涼意,楚星辭還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乾淨清爽的像是剛洗過澡,但那若隱若現的藥味卻是怎麼都沒辦法讓人忽略。
顧恆抱著他不鬆手,楚星辭只能維持被抱的姿勢,艱難地閉上門,然後一步一步蹭到床邊。
“恆哥,你先坐。”
楚星辭穿著單薄的睡衣,剛從被窩裡爬起來,整個人暖烘烘的。
反觀顧恆,一身涼意,能凍死個人。
他怕自己身上的溫度弄得楚星辭感冒了,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坐到了床畔。
楚星辭挨著他坐下,一臉緊張:“我聞見藥味了,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答應你考試前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這個點回來算不算準時?”
顧恆企圖轉移話題,但楚星辭絲毫不動搖,堅定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沉默片刻,顧恆輕聲問:“真的要看?傷口都包好了,什麼也看不見。”
聽見顧恆說傷口包紮過,楚星辭心裡更難受了。
之前他胳膊傷成那樣都懶得管,這次得多嚴重才能到包紮的地步?
“恆哥你就讓我看看吧。”他擰著眉,小聲哀求。
顧恆嘆了口氣,道:“傷在胸口。”
聞言,楚星辭立馬伸手,抓住顧恆的衣襬,小心地把衣服捲了起來。
顧恆出聲調侃:“又想扒我衣服是不是?”
以往他說起這話,楚星辭總是羞地不行,要跟他鬧兩下。
今天卻任由他調侃,只是一門心思專心看傷。
衣襬捲了一半,還沒看到顧恆胸口的傷,楚星辭的注意力就被他腰腹間巴掌長的一道疤給吸引了。
顧恆的身材很好,雖然年級還小,但身材比一些成年人都要好,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緊實,而那道疤就在勁瘦的腰側位置,將近二十厘米,被縫合過,看疤痕,應該是陳年舊傷。
楚星辭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道疤,一臉的心疼,問他:“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六歲吧。”
“六歲?”楚星辭猛地抬頭,不可思議。
才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受那麼重的傷?
顧恆還有心情衝他笑:“我媽弄得,巴掌大水果刀,我都忘了是怎麼捅進去的了。”
他的語氣輕巧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楚星辭的眼眶驀地就紅了。
才六歲,被自己的親媽拿刀捅。
只想一想,楚星辭都覺得難受地窒息。
那當時只有六歲的小顧恆呢?他當時該有多疼啊?
楚星辭紅著眼眶,輕輕撫摸那道傷口,越想越難受。
摸著摸著,顧恆突然攥住了他的手。
那隻手軟軟滑滑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他,還是在男人的禁區。
再這麼繼續摸下去,火可就被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