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亭近幾年才開始幹這門生意。
掛的是公職。
他很厲害,局裡都在流傳他的傳說。
林樂一邊欣慰果然是他兒子不管幹什麼都很出色,一邊又氣惱他瞞自己那麼久。
吳靖總算腦子沒徹底癱瘓,只把滄離當真人,「式神」的身份一點都沒抖出去。
開玩笑,真要說穿了,葉晚亭能拆了他。
滄離本來想糊弄過去。
可剛剛他在林樂面前已經掐了邪神像的屁股,逼他說恭喜發財,也不太好糊弄。
滄離乾脆就說他和葉晚亭就是在特調局裡認識的,患難之後見了真情。
林樂看著滄離。
滄離看起來乖得不行,讓她心裡一陣陣發軟,「離離,做這個累不累?」
「不累。」
「有什麼活你都讓晚亭去做吧,他皮糙肉厚的沒關係,別把你累到。」
滄離:「……」
葉晚亭:「……」
滄離忍著笑,謝了林樂的好意。
葉秋收一直沒怎麼說話。
他沉默地把訊息都消化完了之後,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想一想誰想讓我們家家破人亡。」
他們在明,敵在暗。
這一次沒有得手,下一次一定還會再出手。
葉晚亭說:「我走之前處理吧。」
除了店裡和家裡,還得給他們隨身帶點東西,萬一真出事,他還能感應到,立馬趕過來。
邪神像上的邪靈還在,葉晚亭察覺到它身上還連著另一人的氣息,找到對方只是時間問題。
這對葉晚亭來說十分容易。
葉晚亭忽然閉上眼,「先回去吧。」
林樂一驚,「你……」
她掃了眼吳靖,沒把話說出來,「是該回去了,吳先生真抱歉啊,定金還是會打給您的。」
吳靖擺擺手:「不用了,這次來什麼都沒做。」
他們互相客氣了一番,最後吳靖順了兩包中華走,算是辛苦費了。
吳靖走後,他們也打算鎖門回家。
葉晚亭「瞎」著不方便,需要人引路。
引路的活就落到了滄離頭上。
滄離看了眼角落裡的小鬼們,「阿姨,叔叔,你們先出去吧,我落了點東西,馬上就來。」
林樂識趣地沒有問是什麼東西,怕晚上睡不著,乾笑著拖葉秋收出去了。
滄離把四隻鬼裝好,又把邪神像拎起來,「這個怎麼辦?」
「放回去吧,貼張符。」
邪神像的主人對這座石像會有個大致方位的感應,把石像處理了,就也驚動了對方。
能少做點事,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把貼了符的邪神像又埋了回去,滄離在它屁股上也留下了火種。
「不聽話就燒你。」
邪神像:「……嚶。」
滄離走回到葉晚亭身邊,伸手把他拉了起來,走了沒兩步,他驀地轉身,輕輕聞了聞葉晚亭身上的味道:「怎麼感覺淡了不少?」
葉晚亭面不改色道:「好像可以收放自如了,不會再把鬼引過來。」
滄離「哦」了一聲,「你這到底什麼味啊?」
葉晚亭不答反問:「好聞嗎?」
滄離:「好聞。」
葉晚亭把他拉進懷裡,胸口貼著他的背脊,氣息瞬間包裹住滄離。
滄離發現那難以形容的清甜味裡,霸道凌冽的氣息收斂,卻混著冰雪的氣味,像是把薄荷加了進去。
滄離:「……怎麼你那麼騷包,還有前調和尾調啊?」
葉晚亭:「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