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而且很奇怪的,尹灌居然帶走了雲青。
帶走了一個他們意外遇見的、看起來什麼大風浪都沒遇見過的小漁民。
雲青離開前,把首領交給文康。先撇開這事是否尹灌授意不說,光是這一點,就能證明對方的目標不是首領。
不過也僅僅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後面怎麼發展,光頭覺得有一部分得看雲青的態度。
好吧,聽起來荒唐極了,但他就是這麼想的。
光頭手機忽然響了,手機一直被他拿在手裡,電話響起的第一瞬間,光頭立馬接通。
「覃哥,南西北三邊的碼頭,在十三分鐘前都有大批船隻離港!」
光頭一愣。
東邊碼頭是他們來時的碼頭,除了這個碼頭,其他三個方向居然都有大批船隻離港。
真是,好一齣煙霧彈!
光頭目光一凜,「那就分散追!」
被鎖定為通緝目標的雲青,此時正在一艘外表平平無奇的漁船上。
剛到一個新地方,雲青拘束得很,他熟悉的只有身邊兩隻毛絨絨,於是青年把兩隻毛糰子攬到跟前,跟抱布偶一樣抱住。
一手一隻毛絨絨。
尹灌見他還是緊張,於是對站在不遠的男人打了個手勢,讓對方去另外的區域。
這個男人是剛剛幫雲青拿頭盔的國字臉。
國字臉眼中有驚訝掠過,隱晦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後,他轉身離開。
屋子裡只剩雲青跟尹灌。
雲青不是沉得住氣的人,加上現在也沒了旁人在,所以他膽子大了一丟丟,「尹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單越剛從裡面出來,就聽到雲青這句問話。
還不待溫文爾雅的男人說話,坐在沙發上的捲髮青年抱著毛團團噌的站起。
「越哥!」這一聲高高興興的。
但單越此刻的心情,卻有那麼一點兒微妙。
剛剛「尹哥」,現在「越哥」,這聽著真是……沒什麼差別。
「越哥?」雲青難得情緒敏感了一次。
單越嘴角邊重新掛上一個小小的弧度,「嗯?怎麼了?」
單越朝雲青走去,把站起來的青年按回沙發上後,自己也在旁邊坐下。
「越哥,我們現在去哪兒?就這麼走了,海武士他們會不會追上來,我瞧著他們的船隊挺多的……」雲青是真的焦慮,現在一看見單越,雲青就忍不住叭叭。
單越見雲青頭上有一撮呆毛翹起來,應該是摘頭盔的時候弄到的,順手把他理了下頭髮,「放心,不會被追到的。至於去哪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雲青把懷裡的饅頭抱高一點,「越哥,我不小心把饅頭也一起帶過來了。」
說著說著,雲青卡頓一下。
不對啊,當初揹包裡就已經裝著月餅跟小黑炭了,饅頭往裡面跳,越哥應該一早就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如果他知道饅頭跟來了,一定會再送回去。
雲青很多時候都有些馬虎,屬於沒啥心眼那一掛,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歷過一番刺激的跑路,刺激了某根平時不易被挑動的神經,他此時忍不住多想了些。
饅頭是海武士的首領,是海武士裡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而剛剛他乘著摩托成功登船後,在甲板上看見碼頭處有大批船隻同時起航。
這些船隻應該都是單越的。
能擁有這麼多船,而且還能把自己人安插到海武士裡,這就很不一般了。
他越哥本身很可能也是號人物。
都說王不見王,現在饅頭在這裡,身邊又沒有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