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鍾殊然並非體修，但他的手掌化為金色之後，卻爆發出更勝秦雨柔的力量，殊為驚人！
這就是神源星域培養出的超級強者嗎？
這就是永恆位面最巔峰的強者水準嗎？
姜天感受著在體內肆虐竄動的恐怖力量，內心亦是有著巨大的震撼。
非是他恐懼這種力量，亦非他畏懼對手的強大。
恰恰相反，他的內心，有一種巨大的驚喜在醞釀！
永恆位面之大，星域不知凡幾，跨度不知幾何。
他雖有星躍之能，但到目前為止，到前來參加萬界法會為止，其實並未到達過太多的地方。
五行星域，已經算是他個人在此位面中到達的最遠地點。
太初星門剛剛煉成之時，扶搖女帝曾經帶他到位面邊緣感受星辰風暴與星河、星海。
但這種種，相對於整個永恆位面也只是滄海一慄。
他雖然的確站在了永恆位面的武道最高點，但也的確遠只遊歷過這處大位面的極小的一部分。
他收服朱魂、鎮壓秦雨柔，力壓白劍塵，乃至戰勝星河船伕，箇中過程看似艱險，實則從來都無懸念。
但此刻面對鍾殊然，他卻感受到了久違的衝擊與挑戰！
他甚至懷念起了修為初期的某些記憶。
那時的他還不夠強大，而比他強大的對手有太多太多。
時光荏苒，如今的他已經毫無疑問在站在了永恆位面不滅境以下的最高點。
但恰在此時，他忽然有了新的發現，感受到了足以帶給他強大挑戰的力量。
這力量的主人，便是鍾殊然。
而它的源頭，來自神源星域！
“可惜。”姜天按下心中的感慨，道一聲可惜。
“可惜？”鍾殊然不解，卻也並不太在意。
此次萬界法會，他是帶著必勝的信念而來。
橫趟神源星域的他，自問在這裡也不會遇到真正與之匹敵的對手。
但姜天，的確讓他關注。
也是他提前一輪，主動發起挑戰的原因。
因為他擔心，此時若不主動出手，下一輪未必還有機會。
姜天的表現固然亮眼，但能來到這一輪的對手，又有誰不夠強大？
誰的手中，又沒有幾張底牌？
萬界法會之前的所有輪次，對他而言都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較量，現在才剛剛開始，但或許，也只是一次熱身。
而對姜天來說，萬界法會真正的比拼，也是始於現在！
之前無論是白劍塵還是星河船伕，都不足以帶給他如此強烈的衝擊。
壓力當然有，但壓力更是動力！
而他完全能夠感應得到，鍾殊然的力量確非尋常。
這種不尋常，不單是指力量的強度和烈度。
更在於，這種力量似乎有著異乎尋常的根源，或者說是源頭。
而它的源頭，顯然是也只能是神源星域！
那個星域離此不知多少億億裡遙遠，竟然能帶給鍾殊然這樣的支撐嗎？
姜天忽然想起了那個以星河養劍的素未謀面的神秘強者。
或許他當初的認知是錯誤的，至少應該是片面的。
而以他今時今日之感受和見聞，之前的一些想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以星河養劍，看起來是在放養，但如果擁有與鍾殊然類似的手段，是否也能跨越遙遠的星域來催動放養在遙遠星河中的劍？
“你沒有猜錯，除我自身的力量之外，神源星域的確時刻給我巨大的支撐和助力！”
鍾殊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