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出門的時候宋明惜有意無意的,一直在說葉斐然的事情。
“姐姐對大哥很有信心啊?”
宋茯苓正挑著馬車的簾子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聞言轉頭看她,“你對他沒信心嗎?”
宋明惜一愣,道,“我只是覺得姐姐太過於篤定了,什麼事情都有萬一的,萬一……”
“什麼事情都有萬一,但是這件事情沒有。”
宋茯苓微微一笑,“我相信大哥哥。”
……
賽風樓的確是有人坐莊在下注,宋茯苓和宋明惜上樓的時候都戴了面紗。
目前為止,安清越的名字是下注最多的,其次是幾個在京城比較有名氣的才子。
下注的人吵吵嚷嚷的,誰都不服誰。
“要我說啊,這一次的狀元郎非景安侯府的小侯爺莫屬了。”
“話可別說的這麼滿,一切得等放榜了才能見分曉呢。”
“你們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來來,下注了!”
“下下下,我壓景安侯府小侯爺,一百兩。”
“……”
下注的男男女女都有,女子大多都戴著面紗,宋茯苓還看見了陳知薇,她身邊帶著兩個侍女。
小依打聽了一下,回來的時候說道,“奴婢打聽到了,表小姐押了世子爺,五十兩。”
“這麼少?”
宋茯苓道,“那大哥哥呢,有人押他嗎?”
小依面色尷尬的搖搖頭,“奴婢問了一圈,大公子目前還沒有人下注。”
“那咱們就做第一個下注的人,去吧,三百兩,押在大哥哥身上。”
小依肉疼,“要不咱們押一半兒吧?一百五十兩也挺多了呢。”
“三百兩,一兩都不能少。”
“……”
見宋茯苓堅決,雖然肉疼,宋明惜還是讓丫鬟拿出了三十兩銀子一起押上去。
她不像宋茯苓那樣大手筆,邊疆生活不好,這三十兩銀子還是她攢了幾個月才攢出來的。
……
轉眼,中秋將至。
今年因為北方大災,饑民遍地,國庫撥了幾次救災銀下去,結果都是治標不治本,大批的流民拖家帶口的流向四方,災民流離失所,怨聲載道。
北方好幾個省都遭了水災,房屋倒塌,莊稼被淹死,顆粒無收。
國庫空虛,就連宮裡的娘娘們例銀都少了一半兒。
加上皇帝纏綿病榻,所以今年的中秋宮宴取消了,宮裡一切從簡。
往年宮裡大大小小的宮宴一年就有五六場,三品以上的官員可攜帶家眷出席。
宋明惜一直期待著中秋宮宴時可以藉著大伯父的光進宮去看看,結果期待了那麼久,落空了。
心裡正鬱悶著,貼身丫鬟進來悄聲說了句什麼。
“當真?”
宋明惜一下子就絞緊了手裡的帕子,心道,難不成還真的讓宋茯苓誤打誤撞的給蒙對了?
“千真萬確,報喜的人剛剛離開,老夫人足足賞了十兩銀子呢。”
葉斐然不僅拔得頭籌中了狀元郎,在殿試上更是一語切中要害,指出了北方現在存在的問題,指出要害之後他又舉出了幾個可行的方案,皇帝原本是一臉病容的在簾子後面聽的,結果驚喜之下精氣神兒都好了許多。
宋明惜心裡大起大落的,來來回回的在房裡走了幾圈之後吩咐丫鬟,“你去夫人那邊支點銀子,大哥高中狀元,咱們可不能什麼都不準備。”
丫鬟飛快的轉身出去。
宋明惜心裡還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她如今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不過因為是庶出,於氏說過,不求她能嫁什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