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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錠銀子和兩小塊玉石，是蘇或立功得來的。他將自己立功得來的東西也是僅有的東西都送給了蘇懷顏做及笄之禮。
“阿或……”蘇懷顏看著紙上的字和眼前這些東西，心如漣漪而起。
蘇或不擅言辭，但總是默默關心著她，這份及笄之禮，在一眾及笄之禮中並不算貴重的，但卻滿是蘇或對她的心意。
入夜。
蘇懷顏剛喝下藥，魏穆冉走了進來，蘇懷顏抬起一眼，沒做聲。
這幾日他們兩人之間是沉默多於話。
“這幾日你氣色好了許多，身體可還有覺虛乏？”魏穆冉輕聲問道。
蘇懷顏搖搖頭。緊接著聽見男人又啟聲：“若覺得不疲乏也有精神了，你若想，明日可去學堂。”
蘇懷顏一怔，略有詫異看著男人。
這幾日她在府裡養病，是一直悶著情緒的，前兩日她便有了要去學堂的心思。總悶在府裡，她不舒服的。但也只是想，她有所顧忌沒有同他提起。
也想著，她提出要去學堂，他定會以身體為由而不允的。
“真的可以？”小姑娘半信半疑。
“嗯，可以，既你病已好，沒什麼不可以的。”男人回道。
小姑娘緊繃著的臉色頓緩和了下來，黑漆的眼烏子一轉，伸手拿過一旁果盤裡的橘子。
魏穆冉看見，習慣性伸手要接過替她剝。但被小姑娘握住，小姑娘搖頭，是要自己來。
魏穆冉見她執意，鬆了手。
小姑娘纖細的小手將橘子皮一點點剝開，橙白的橘子肉曝露在外，她將圓溜的橘子剝成兩半，遞到男人面前。
魏穆冉眼有微顫，看著小姑娘遞來的剝好了的橘子。
“冉哥哥難道不喜歡顏兒給剝的嗎？”小姑娘溫軟一聲。
魏穆冉立刻接過小姑娘手中的橘子，應著話，“喜歡。”
小姑娘彎眉一笑，笑容動人。
————
蘇懷顏回學堂上課後，似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她偶有進宮，陪伴柳貴妃的時候也順便聽些關於周妧的事。
周妧被禁足在相宜殿，每日有人為其送飯，除此之外，也再沒別的什麼事，周妧很靜，聽宮人說，原先還有吃不下東西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時間長了，認命了，現在不似一開始被關時那樣。
認命麼？
蘇懷顏並不覺得妧姐姐會輕易認命，妧姐姐不是那樣性子的人。
柳貴妃見蘇懷顏有些心不在焉，猜想著她還是擔心著周妧，寬聲勸著蘇懷顏讓她想開些。
“娘娘，和安聽聞宮中藏書閣名書貴卷甚多，不知可否一看？”蘇懷顏啟聲問道。
“是，宮中藏書閣裡書卷眾多，除了我們大燕的書卷，還有不少他國進貢的書卷，大燕遊士周遊列國歸時，將許多所見所聞記錄成卷，你今兒怎突然有了興致？”柳貴妃邊說邊問道。
蘇懷顏一笑，解釋道：“和安原就有耳聞，後在學堂時夫子也常說，讀書萬卷，明事之多，於己有利。”
柳貴妃笑著點頭，“你若想看，去看便是。”說完，柳貴妃朝身邊宮人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