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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從來不顧及顏兒，從前做了那樣許多事，甚至姐姐做了這麼許多錯事，還一直不知悔改，姐姐可知，最令顏兒寒心的是什麼嗎？”
蘇疏星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沒有接話。
蘇懷顏朝身邊的人看了眼，邊草示意一眼後，在屋裡的下人紛紛走出屋。
“姐姐為了自己可以活命，不惜不顧顏兒的安危，將顏兒當做護命的箭靶子，姐姐那樣做的時候，可曾有想起，顏兒是你的親妹妹？是你相依為命，同氣連枝的親妹妹？”蘇懷顏質問道。
蘇疏星眼睛裡滿是心虛，蒼白無力解釋著，“我……我當時是慌不擇神了，或許……或許當時是姐姐一下做錯了，但是懷顏！姐姐曾經可是不顧自己的性命救過你的！當年若不是姐姐捨命相護，你……”
“姐姐是想說，若不是當年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活下來，更不可能遇到冉哥哥，過上現在安逸的日子，也不可能身處公主這樣的尊貴之身，姐姐覺得，這些都是姐姐給的，對嗎？”
蘇疏星怔然，詫異張著唇，她竟……竟將她心中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蘇懷顏睜瞪著眼看著蘇疏星，眼神逐漸鋒利。
蘇疏星對上蘇懷顏鋒利的雙眼，不由有一絲後怕湧起，她從未看見過蘇懷顏有這樣的神情情緒。她一直都是溫軟的性子，尤其是面對她這個姐姐的時候，更是最好拿捏的！但現在……
她第一次有了害怕這個妹妹的感覺。
蘇懷顏輕笑出聲，只是這一聲笑，帶著深深的諷刺。“沒錯，當年姐姐救了顏兒，可以說顏兒的性命是姐姐給的，但難道，要因為這個，無論姐姐對顏兒做什麼，顏兒都要受著嗎？若說一命換一命。”
“當初顏兒將姐姐從和馨格爾那兒將姐姐救下，難道不也是救了姐姐一命嗎？還是姐姐覺得，即便一直跟著和馨格爾，姐姐也能安然無事？”
蘇疏星呼吸一重。
蘇懷顏的話，讓她無法反駁。
當初若她一直跟著和馨格爾……
且不說要遭受怎樣的凌辱打罵，長時間下來，她的性命……未必能保住，和馨格爾根本不將她當做人看，更不在乎整死她一小小婢女！
“還有當初姐姐與劉箏做的那些事，若不是顏兒求冉哥哥，姐姐覺得，以冉哥哥的性子，會這麼輕易算了嗎？”
蘇懷顏本是不願將這些舊事拿出來翻說的，但既然蘇疏星想要說，她也只好與她好好說個清楚了。
將這些話都說開，以後也就好了。
“所以，當年姐姐救了顏兒一命不假，但顏兒為姐姐做的這些事，已經夠了，若姐姐還覺不夠……”她聲音頓了頓。
“那日在街市上，亂軍作亂，姐姐為求活命，將顏兒做為靶心擋在前頭，這應也夠了吧？”蘇懷顏說道。
蘇疏星的臉色隨著蘇懷顏的話越來越難看。她欲要解釋那天在街市上的事，但還沒開口說，就被蘇懷顏攔下了。
蘇懷顏不願聽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