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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翠蘿令斥出聲,“公主要做什麼,是你可隨便說嘴的嗎?!”
“奴婢不敢!”丫鬟匆跪下,“只是老夫人有吩咐,奴婢……奴婢不敢不從命。”
蘇懷顏看眼丫鬟,淡淡聲道:“老夫人若問起來,我會與老夫人說清楚的。”說罷了轉過眼,是要將沉嫣扶起來。
“公主……不可……我……”沉嫣身體發顫,但卻也不敢就這麼起身。她知道蘇懷顏是為她好,但是……若即刻就起身了,謝母那邊定會不悅的,還會令蘇懷顏為其起爭執,更是她不願看到的。
“沉嫣!”蘇懷顏著急,“有什麼你先起來再說,謝家老夫人那邊我會與之說清楚的,我會幫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
“是誰在我謝府吵嚷呢。”蘇懷顏聞聲轉過頭去,看見被下人攙扶著從屋子裡走出來的謝母,謝母眼睛朝上,慢慢才朝下落了落,似打量看著。
蘇懷顏直起身,朝前走了兩步。然後溫溫聲道:“謝家老夫人安好,和安有禮了。”蘇懷顏身份貴重,是在謝母之上,然,此刻,她是主動將禮數做了足。
謝母眼睛一眨,眉頭一動,似很突然一般,“喲,是和安公主啊,怪我眼拙了,險些沒認出公主來,公主安好,”謝母朝蘇懷顏半倚身欠了欠禮,而後繼話道:“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恕罪,不知公主駕臨謝府,是有何事?”
謝母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懷顏沒與其彎繞說話,是直接說明來意,“不知沉嫣姐姐犯了什麼錯,老夫人要這樣責罰姐姐?且即便姐姐有錯,老夫人罰也罰過了,現在天且還冷著,還下著雨,姐姐這樣是會壞了身體的。”
老夫人斜看一眼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沉嫣,眼中神色是有不悅,但在轉眼看向蘇懷顏時,立刻收起了眼中的這抹不悅,“公主有所不知,非我想責罰她,而是她實在是目無尊長,老身身為謝家嫡母,不得不好好管教一二,也免日後她釀成大錯。”
“公主,”謝母繼話道,眼眉間是一抹意味之笑,“此乃淮王府的事,也乃老身與老身兒媳之間之事,公主莫不是要插手管他家之事。”
謝母這一番話,是有幾分諷刺之意,意指蘇懷顏若是管了這事,便是多管閒事了。
“老夫人說的這些和安心裡明白,但是,無論怎樣,懲罰是要有度,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淮王對王妃甚是喜愛,若淮王回來後得知王妃遭此重罰,心中定會不快,淮王脾氣老夫人比和安更清楚,若是淮王惱了,只怕,這一應後果,老夫人也不好承擔,且還會壞了母子之情,對嗎?”
謝母定看著蘇懷顏,她素聞這和安公主不是簡單之人,沒想到一小小丫頭,竟能有如此伶俐口齒。
“難道為了所謂情誼,就要置規矩禮法而不顧了嗎?和安公主得太師大人和太后娘娘寵愛,許是對這些規矩禮法不太知曉,老身能明白。”
謝母這話是暗諷蘇懷顏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