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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之時下過一場短暫的小雪,清晨之際青灰的地面上覆蓋著層層薄雪。
蘇或早早守在門口。“阿或,早。”
“顏顏早。”
“一起吃早膳吧。”小姑娘昨夜眼中的疲憊已消散不見,伸手牽著蘇或進了裡屋。
蘇或乖乖站著一旁,雙眼定神望著蘇懷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小姑娘捧著小兔子模樣的包子,看著蘇或一副欲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樣子,“阿或是有什麼要同顏顏說的嘛?”她主動問道。
蘇或抿唇低頭,慢慢從懷裡拿出一小巧之物遞給蘇懷顏,“這個……給顏顏的,生辰禮物。”
蘇懷顏一怔,反應過來後接過蘇或遞來的東西。是一條很精巧的手繩,以紅黃白三色線交匯編織而成的。“阿或,這個真好看。”
“蘇或送的這條手繩樣式挺別緻的,是在哪家鋪子買的呀?”一旁翠蘿看著忍不住問了一嘴。蘇懷顏也好奇看著蘇或,等他的回答。
蘇或抿著唇,溫溫一聲,“不……不是買的,是阿或自己編的。”
蘇或這一解釋,不僅蘇懷顏,是連邊草翠蘿都愣住了。
這是蘇或自己編的?
編手繩這樣的事,一向是姑娘家才耐得住性子,也喜歡做的。男子甚少,可說沒有喜歡搗弄這些的。
“這真的是阿或自己編的?”
“嗯,是。”蘇或認真應著。
蘇懷顏欣喜,左右看著,越看越是喜歡,“真好看,阿或,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藝和本事呢,你編的真好,真巧。”
小姑娘一點也不吝嗇誇讚蘇或。
“就是呀,咱們日日同蘇或在一起,是也都不知道蘇或還有這樣的手藝,”翠蘿笑著道,“蘇或你這手藝是同誰學的?這麼好?”
蘇或溫著聲,解釋著。
蘇懷顏生日,他想送她禮物,但,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根本不知道應該送什麼,也不知道究竟送什麼,她才喜歡。
他知道,金銀首飾她不缺,那些昂貴之物,是他也難承受得起的。
一日在街頭,他看見有一老婆婆在編織這手繩,老婆婆編織的手繩各個精巧,引不少姑娘家的喜歡。他這才有了主意。
“顏顏,喜歡嗎?”蘇或問。
蘇懷顏笑著點頭,“嗯,很喜歡!”小姑娘邊說著將手繩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朝他眼前一晃,“阿或看,好看嗎?”
蘇或平整的唇咧開一彎弧度,一抹輕淺的笑容在臉上,“好看,顏顏戴什麼都好看。”
“阿或,謝謝你,這個手繩我會一直戴著的。”小姑娘笑盈盈,一點也不想辜負了蘇或的心意。
魏穆冉走進屋時,聽見主僕幾人說笑的聲音,也看見小姑娘朝著蘇或盈盈的笑容和蘇或望著小姑娘有明顯貪戀的目光。
“冉哥哥。”蘇懷顏餘光一瞥,看見走進來的魏穆冉。
蘇或在看見魏穆冉時臉上的淺笑慢慢散去。
“不好好吃早膳,說笑什麼呢?”魏穆冉目光略過蘇或,他徑直走到蘇懷顏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