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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草聽著蘇懷顏的問,笑了笑回道:“那自是信朝夕相處,信賴之人的話,既我是信賴他,依賴他的,何以要因一個相識不久人的話而去懷疑他?而且,那人同我說的,若是有真憑實據也就罷了,若沒有,豈不更不能相信了。”
邊草的話落進蘇懷顏的耳裡,也落進心裡。
安睡下後,蘇懷顏輾轉難眠。
男人的回答,還有方才邊草的那番話,久久縈繞她的腦海,揮散不去。
這夜過後,魏軍府恢復了往日之態,兩位主子沒再相互繃著情緒,於一眾下人而言,宛如天大喜事一般。
這日過後,蘇懷顏沒再糾著那些情緒,也沒再追查關於蘇徽一事。
在見著陶聞慶時,同他除了閒聊和論說夏風的事外,也沒再提起那事。
陶聞慶看著小丫頭情緒和態度的變化,他有所耳聞,前兩日魏穆冉同小丫頭爭吵鬧一場後,小姑娘的態度便有了轉變。
毋庸而言,定是魏穆冉不知以什麼由頭說服了小丫頭。
“慶叔,現在怎麼辦?她的態度怎麼轉變了這麼大。”
陶聞慶沉著臉色,片刻後才慢啟聲:“先前同她說的那些,到底,沒有實質的證明。”
“實質證明?這要怎麼證明?”
陶聞慶默聲,片刻後道:“這需要看你的了。”
————
宮裡。
柳貴妃正帶著姜葵在漪瀾殿的院中玩耍著,忽有宮女前來稟報,相宜殿出事了。
柳貴妃一聽,連忙令奶孃將小公主帶下去,然後匆匆離開漪瀾殿。一路上聽著宮女同她細細稟告著事由。
“御醫可過去了?”柳貴妃臉有凝肅。
“御醫已經過去了,王上和魏將、軍在商議朝事,一聽宮人稟報,也已匆而前往了。”宮女回道。
柳貴妃趕到相宜殿時,相宜殿是一片亂。姜柄和魏穆冉兩人一站一坐著,但兩人臉上都是深深的凝肅。她忙給姜柄行禮,而後關心問道:“王上,周昭儀情況怎麼樣了?”
姜柄嘆聲,“御醫還在裡頭。”
柳貴妃下意識朝裡瞥望一眼,而後目光望到在相宜殿侍候的宮女,“你是怎麼伺候昭儀的,好端端的怎麼出了事。”
宮女聞言連忙跪下,瑟瑟發抖著,“王上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職。”
柳貴妃剛還想問什麼,裡頭有了動靜,御醫從頭走了出來。
姜柄倏然抬起頭,“周昭儀怎麼樣了?!”
“王上請放心,周昭儀已無大礙了。”御醫說道。
“那周昭儀腹中的孩子呢?!可是無礙?!”比之周妧,姜柄更關心腹中孩子境況。
御醫連忙道:“王上放心,所幸及時發現,王嗣無恙,待會微臣開些調理之方,昭儀娘娘按時服下,再好好休養,便一切無虞了。”
“御醫,周昭儀是怎會突發腹部絞痛?是何緣故?”魏穆冉開口問道。
“是啊,聽宮人每日的回報,周昭儀的胎像一向是很穩定的,也沒有異常,怎好端端的忽然腹而絞痛了?”柳貴妃接話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