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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
“你是無用的,她也是無用的!”
“是……妾身知錯了。”見周妧惱怒,劉箏連忙主動認錯著。
“娘娘,眼下咱們要怎麼做才好?現在縣主究竟在哪裡咱們不知,這萬一她說出……”劉箏擔心壓著聲道。
“你不是已經警告過她了麼?”周妧撫著茶碗蓋,輕輕一聲。
劉箏點頭,“是,她被帶走的時候,妾身是與她暗說過,但……當時孟展在,妾身也不好明說,就怕那丫頭沒聽明白,或……即便她明白了,若為保全自身,牽扯出……那可怎麼辦?”
“有什麼怎麼辦的,憑她空口白牙,即便是說出什麼了,也要有人相信才是,更何況,你不是告訴哀家,讓她去做這些事,也並沒有與她言道清楚明白麼,既如此,她即便是說,也不能說出些什麼實質的。”
劉箏想了想,覺得是這道理,因此也有了些心安。
“不過你且也別放鬆了,這人究竟去了哪裡,你還是要與哀家好好查查,若是查到了……”
周妧話頓,劉箏掀眼望著周妧,等待,也猜測著周妧接下來的話。
“你該知道怎麼做的。”
劉箏想了一想點頭,“妾身明白了。”
劉箏離開壽安宮後不多久,師學從外頭走了進來。周妧瞥眼看他,“在外頭多久了,都聽到了什麼。”
師學走近周妧身邊,並不刻意隱瞞自己聽全了方才兩人的談話。周妧臉上沒有太多的意外之色,也沒有不悅。她瞥看臉上有明顯的疑惑的師學,“有什麼想問的,你說就是。”
師學輕輕一笑啟聲問道:“太后娘娘與魏太師不是姐弟麼,且據師學所知,太后娘娘與太師大人一直是姐弟情深的,就連王上登位,太師也是有很大的功勞,是與太后娘娘聯手相助,才令王上登了王位,怎麼如今太后娘娘卻……”
“卻怎麼?”周妧眼睛微眯起來。
師學又是一笑,繼而道:“卻對太師如此防範,甚至要安插人在太師大人身邊。”
周妧起身走到貴妃榻,半身倚靠著貴妃軟榻,她朝師學一招手,師學即刻走上前,她一眼神,師學又是明瞭,坐在矮凳上替周妧輕捏錘腿著,“你覺哀家為何要這麼做?”
師學笑著搖頭,“小的不知。”
周妧半閉著眼,悠悠慢聲道:“這人啊,最難猜測和最易變化的就是人心,你若不小心謹慎,最後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哀家與冉弟是姐弟情深,到現在,也並沒有變化,只是有些事,即便是感情甚好,也是需要做的,哀家所做,是為王上,為大燕江山,也有是為了他。”
周妧這話,似是給師學解釋了,但又似沒解釋。
師學聽著,眼中的疑惑是未有減少,但他也沒再追問下去。
“師學,哀家問你,會有一日,你會背叛哀家嗎?”周妧睜開半眯著的雙眼,望著師學問道。
師學一楞,很快回道:“不會,師學永遠不會背叛太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