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柳姨並沒有懷疑什麼。
廚房外,時雨臉色蒼白得嚇人,她捂著小腹,長長地吐口氣,扶著牆蹣跚進了電梯。電梯上升時,她胃裡噁心的感覺更加明顯,喉管悶痛得快要窒息。
時雨幾乎是無力地跌進房間裡,昏昏沉沉間,她還記得小心翼翼地將糖果放在桌上。
時雨倒在床上,頭腦昏沉,全身無力,像是睡了過去,額頭上又不斷有汗珠冒出,臉色也從剛才的慘白,變得緋紅。她閉著眼,呼吸很沉,眉頭緊緊皺著,像是墜入無邊的噩夢當中。
夢裡全是葉清翎的身影。
葉清翎頭也不回地離開她。
葉清翎說,她們再也不可能了。
葉清翎說,和她再無瓜葛。
葉清翎決絕地將她推開。
葉清翎,葉清翎
時雨再睜開眼時,房間裡已經一片漆黑,明明已經睡了一覺,可她整個人還是昏沉無力的,汗水浸溼了大片衣服,甚至比剛才還要難受許多。
阿翎生日時雨昏沉地想起了什麼,大腦鈍鈍地痛著,還沒有完全從噩夢中走出來。她迷糊地以為已經過了一整天,以為葉清翎的生日已經要過去了。
時雨手臂用力伸到枕邊摸索一陣,找到手機,一不小心沒拿穩,手機從她手裡滑落到地上。
唔!
時雨眼角差點沒浸出淚水,她艱難地撿起手機,點開螢幕,她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集中在左下角的時間點上面。
時雨長舒一口氣。
現在正好是十一點五十九,好巧,她沒有錯過。
時雨撥通葉清翎的號碼。
葉清翎今天綜藝錄製的地點是在城東,錄製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商務車往城裡開的路上,正好順路要經過她的公寓。葉清翎錄了一天,有些累了,就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小家,準備泡個澡好好就睡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回時家陪外婆。
洗完澡,葉清翎關燈上床,迷迷糊糊即將進入夢鄉時,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
唔葉清翎伸個懶腰,不情願地摸過手機,喂?
阿翎電話那頭,傳來時雨沙啞的聲音。
時雨的聲音第一次這麼啞,還帶著沉悶的鼻音,顯得異常柔弱無力,毫無平日裡的清冽。以至於葉清翎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時雨打來的電話。
她和時雨已經很久沒透過電話了,葉清翎怔了怔,忽然緊緊皺起眉頭:時雨?你怎麼了嗎?
病了?所以聲音才這個樣?
時雨那邊沒有回答,寂靜的深夜裡,葉清翎明顯地聽到,話筒那邊呼吸很沉,還帶著些輕微的喘。
時雨?你病了嗎?你在哪兒?葉清翎皺著眉,焦急起身。
時雨那邊終於有了聲音,可是卻不是回答葉清翎的問題,而是一句輕緩無力的生日快樂。
葉清翎一怔。
電話結束通話了。
葉清翎怔怔看著手機螢幕,緊蹙的眉頭仍沒有鬆開。螢幕上的時間是七月二十五日,剛好是凌晨,從來記不住她生日的時雨,竟然是今天第一個祝她生日快樂的人。
時雨大半夜的,啞著嗓子打電話過來,身體明顯病得不輕,就只為了和她說一句生日快樂?
葉清翎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反而焦急地又撥回時雨的電話,直到響鈴停了,那邊都沒人接聽。葉清翎想了想,打電話給張依。
張依是時雨的特助,工作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的,葉清翎因為時雨聯絡她,算是她工作範圍以內的事兒。很快,張依接通電話,葉清翎問到時雨今晚住在哪兒後,頓了頓。
張姐,你葉清翎本來想說,讓張依去時家看看,但話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