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事都沒開始著手準備。
幾分鐘後,葉清翎結束通話電話。
時雨一下子軟綿綿落進她的懷中,趴在她耳邊輕聲哭泣,明明已經沒有眼淚了,卻還是不住地嗚咽著。
姐姐剛才葉清翎攬著時雨,安撫似的在她脊背上輕拍,安慰道,很乖。
沒想到不過輕輕拍一下,時雨就害怕地瑟縮著往她懷中鑽,整個人都像只可憐的小貓咪。
葉清翎嘆口氣。
好了,時總,就到這裡了。她淡淡道。
時雨聽到時總這個疏離的稱呼,反而比剛才要放鬆了些,抽泣聲逐漸停下來。
到這時,葉清翎心底翻湧的怒意才徹底消散,她冷靜下來,攬著時雨到床邊坐下,給她拿睡衣,一邊幫她穿上,一邊輕聲說:剛才是經紀人李姐給我打電話,她說我全國巡演的批文已經下來了,很快就要著手準備。
我沒想到這麼快審批就過了,有點驚喜。
李姐說給我放三天假,之後又得忙一長段時間了。
從下個月起,每週一場,一共七場,在七個省會城市差不多十二月結束。
葉清翎說一句,時雨就很輕地點點頭,喉嚨中發出一聲軟軟的嗚咽嗯,乖順極了。
等葉清翎說完,時雨就抱著枕頭縮排被窩中,臉上淚痕都沒有擦,就睏倦地閉上眼,都沒有再纏著要抱她,的確是累得不行了。
葉清翎也很困地打個哈欠,她坐到時雨旁邊,靠著床頭開啟外賣軟體,心不在焉地挑選著。
雖然很困很累了,午飯還是得按時吃的。
半小時後,外賣送了過來,是齊芳齋的粥,時雨喜歡的口味。
葉清翎拆開包裝盒,舀了一勺送到時雨鼻尖,喊了一聲:時總,起來了。
時雨鼻尖輕輕動了動,眼睛都沒有睜開。
葉清翎自己喝下那勺粥,將勺子放一旁,推推時雨的肩膀,又喊:時雨,起來吃飯。
時雨還是沒動靜,還往被窩深處縮了縮。
葉清翎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呵出一口氣:姐姐,染染姐姐起來了。
時雨身體明顯顫抖一下,倏地倉惶睜開眼,醒了。
明明這麼怕,卻還是在聽到這個稱呼的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時雨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葉清翎一時無言。
不過或許是今天還有昨晚,葉清翎都將這段時間積攢的怒氣發洩得差不多了的原因,現在她倒不怎麼生氣,只是無奈地笑了笑,輕聲道:午飯到了,時總。
時雨撐起身來,眼神還有些迷糊,沒有焦距。
她見葉清翎沒有繼續做的意思,看都沒看旁邊的粥一眼,又想倒下繼續睡。
葉清翎:
她不得不攔住時雨,聲音沉了沉:喝了粥再睡。
時雨迷糊嚶了一聲,昏沉沉地埋下腦袋,不為所動。
葉清翎皺眉,有點想輕輕掐她一下,忍住了,只是柔聲哄道:喝完了我陪你一起睡。
時雨這才掙扎著抬起頭,卻沒有去拿勺子的意思,擺明了等著葉清翎喂她。
葉清翎無言,想氣又想笑。
明明時雨生病那回,就算病得腦袋都不清醒了,還會因為自尊心硬是不許葉清翎喂她。現在倒好,就這麼等著投餵了。是一回生二回熟?還是腦袋裡哪根筋扭到了?
想到這兒,葉清翎忽然一怔,她反應過來,雖然離婚後的大半年裡,時雨看似不斷地在為她妥協,在她面前越來越卑微。
但那時,不管時雨看起來再怎麼卑微,也從來沒有像這兩天一樣怕她。
葉清翎敏銳地捕捉到,不是別的什麼情緒,是怕。
時雨就像是忽然間,就徹底丟掉了所有的驕傲與自尊,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