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種種思緒,最終低聲道:我不介意的。
總之現在先安撫下顧匪的情緒,讓她不要愧疚自責,更不要躲她才是。
真的不介意,一點也不。顧卿卿補充道,你易感期到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我答應了顧阿姨要好好照顧你。
可是顧匪抬起頭,眼眶通紅,眼角也滲出淚滴,我做錯了,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如果就此揭過,她良心會覺得過不去的。
被吃豆腐的那個人明明是顧卿卿,這時候的顧匪卻顯得更可憐一些,惹得顧卿卿想抬手再揉揉她的腦袋,或是撓撓下巴,就像前天晚上一樣。
如果顧匪只是想要懲罰,那是不是一旦懲罰完了,她就不會再介意這件事?她們是不是就能恢復曾經的關係?
顧卿卿倏地心猿意馬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好。
顧卿卿,你誒?顧匪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我給你相應的懲罰,然後我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我們誰都不要去想,好不好?顧卿卿輕聲道。
顧匪下意識想要點頭,可她卻本能地感覺,顧卿卿此時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危險的意味。顧匪歪著腦袋想了
想,又覺得本來就是自己提出要懲罰,又怎麼可以臨陣脫逃,立刻用力點點頭:嗯!
顧卿卿徹底鬆了口氣。
顧匪又補充道: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是說如果,你打我罵我把我關起來綁起來怎麼樣都好,總之,不要再、再被我欺負了。
被欺負?
顧卿卿忽然低頭看著碗裡的粥,唇角忍不住勾起笑。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顧卿卿,你想到了什麼懲罰?顧匪弱弱地問,打斷了顧卿卿的思緒。
今天晚上告訴你可以嗎?顧卿卿低聲道。
顧匪點頭:好。
那顧卿卿,我先回我房間休息了,易感期還沒結束,我腦袋暈乎乎的,還想多睡一會兒。顧匪說完就逃一般地溜走了。
晚上九點,顧匪敲響了顧卿卿房門。
房間門很快開啟,顧卿卿抱著本書站在門裡,戴著金絲眼鏡,淺淺朝顧匪笑了笑。
顧卿卿近視度數不高,只有偶爾在學校時才會戴眼鏡,然而此時她穿著單薄睡衣靠著門框,金絲眼鏡下眼眸含笑,長髮柔順地披在肩後,脖子上、肩膀上還有若隱若現的痕跡。不知怎的,讓顧匪想到了斯文敗類四個字。
顧匪緊張地嚥了口唾沫。